;劫了几次新娘,又被徐青狠狠伤了几次,莫雪儿对成亲队伍特别敏感,一看见有人要成亲,就会幻想那个人是他。看到穿红衣喜服的新娘子,心里那根刺就扎得她心肝都疼。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是魔怔了,竟然疯狂地掳走新娘子,仿佛那样他就会回来。却没想到,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她其实也意识到自己在一步步走入歧途,可她停不下来,看到那些新娘子她就会忍不住动手。
柳晏卿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为爱疯狂的女人,既可恨又可怜。她是真的疯了,否则怎么会明知是错的还要继续?
莫雪儿说完自己的故事,似乎就从那个魔怔中清醒过来,捂着脸哭了起来。
“你说我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坏事?他肯定不会原谅我的。爹娘知道了,也一定会恨我。”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事情也不是没有补救的法子。”柳晏卿安慰道。
“什么法子?真的还能补救吗?”莫雪儿睁着湿润晶莹的双眸,殷切地看着她。
“让我想想,只要你诚心悔过,我一定会帮你想出万全之策。”柳晏卿信誓旦旦地说。
“谢谢,谢谢你!”莫雪儿心里感动,泪水忍不住又流了下来。
“冬雪,”柳晏卿喊了一声,把冬雪叫进来,对她说,“给莫姑娘安排客房,就住我那个小院,再请王大夫给她看看。”
“不必了,不必了,我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莫雪儿连忙推辞。
“还不快去。”柳晏卿没理会她,又对冬雪说了一句。冬雪心里不爽,小姐干嘛突然间对一个采花贼这么好。虽是这样想,却还是很听话地做事去了。
柳晏卿又让小丫头把莫雪儿扶回慕芳院。她则满腹心思地去了清晖院。
早上柳镇山说这个家重归大夫人掌管,她就想着得和母亲说说。只是一直没时间,从早上忙到现在,总算抽出空来。
卫姨娘已经得到消息,大夫人也派人把钥匙和账簿拿走了。说实在的,这样她还觉得轻松些,成天对着那些不太懂的账簿,看着那帮各怀心思仆人,想着如何抓住钻空子的小人,如何让下人们各安各命,各尽本职,实在是一件伤脑筋的事。
柳晏卿进来时,卫姨娘正吃过药,靠在软塌上歇着。
“娘,您还好吧?”
“还好,好多了,”卫姨娘含笑拉过她,看了两眼,疑惑地问道,“你怎么这么憔悴?”
“没什么啦,昨晚没睡好,一大早又被吵醒了。”柳晏卿撒娇地靠在她身上。
“熬夜了?还是有什么心事?”卫姨娘关切地问。
“哪有什么心事,不过是茶喝多了点。”柳晏卿扯了个理由。
“以后过了午就不要喝茶了,晚上早点休息。”卫姨娘拍拍她的肩苦口婆心地劝道。
“知道了娘!”柳晏卿在她怀里闭着眼睛躺了片刻。能重新来过真好,可以这样抱着娘,柳晏卿暗暗发誓,一定不让历史重演,一定要护娘亲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