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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的时候,她忽然站起来跟老师请假,跟老师说,她有些不舒服,想回宿舍休息一会儿。
诺时提出要跟她一起去,但她一直笑着说没关系的,就是很久没上课,所以有些困了,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因为下一节课是诺时最喜欢的,她当时看见纪安姿的女儿也没什么异常,就想着上完这节课再去宿舍看看她,再说她们宿舍里各种设备都有,喝水吃药应该没关系的。
谁知,诺时就这么心大了一次。
等到她上完课回到宿舍之后,怎么敲门都没人开,用钥匙也打不开,因为好像是从里面反锁住了。
当时,诺时心里咯噔一下,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学生寝室很安全,一般回来休息的同学,不会把门从里面锁死的,现在却大门紧闭听不到里面一点声音,心想纪阿姨的女儿不会出什么事儿吧?然后慌张的去找舍管阿姨,让她想办法打开宿舍的门。
阿姨一开始还说不行,听到诺时说的这种情况之后,立马去找开门师傅。
结果,开门的那一瞬间,诺时都惊呆了,地上一摊的血迹,而纪安姿的女儿就倒在血泊里,只有眼皮时不时的还动几下。
诺时说她当时吓坏了,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站在那里捂着嘴,纪安姿女儿竟然割腕了。
还是寝室阿姨先反应过来的,让诺时去找老师联系纪安姿,自己赶紧叫救护车。
诺时当时想跟他们一起去医院,但是被学校拒绝了,让她先回家,所以她这才回来了。想的是问过我之后,再带我一起去。
我听着诺时说这些都觉得惊心动魄的,真不知道,看见当时那个场面之后诺时该有多害怕。
“妈妈,你说她会死吗?”
我下意识地把诺时抱在怀里,安慰她说这次她已经做了一件好事,而且,纪安姿的女儿一定会没事儿的,让她别那么担心。
我看着女儿因为害怕,脸色有些发白,只好说这些话安慰她,其实嘴上这么说,实际上我心里也焦虑的很,我更不清楚纪安姿的女儿到底怎么样了。
我只听诺时说,她流了很多血,脑子里全是那种血腥个场面,想想就心疼。
当初我都建议过纪安姿再想想看了,她还真是急躁,这么早就急着把孩子送到学校去。
现在弄成这个样子,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诺时跟我说,有个同学可能说的话严重了,纪安姿的女儿听了之后才多想的。
不过既然纪安姿选择了送孩子去学校,为什么不考虑到这些问题呢?虽然学校人多嘴杂小孩子说话也没个深浅,但我还是觉得纪安姿有问题,明知道孩子还没有完全抖掉心理包袱,就让她重新接受学校这种人多的环境,实在不合理。
我很是不喜欢纪安姿的这种做法,越想越觉得这个孩子太傻了,有什么事儿不能解决呢?就算他们说你了又怎么样?大不了继续在家里待着,那又如何呢?
总算到了医院,我带着女儿刚去,就看见手术室门口的纪安姿和她老公,哭的泣不成声,看上去整个人一点儿精神都没有了,几乎是两个人一起摊在地下,互相搀扶着。
看见我来了,纪安姿也是有气无力的抬了下眼皮,一句话都没说。
我拍了拍纪安姿的肩膀,现在我说什么她肯定也听不进去,我问过医生了,她女儿因为失血过多,现在都在里面抢救,都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手术一点要完结的意思都没有。
我站在旁边想安慰纪安姿他们夫妇,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医生都说了那种可能性是很大的,只能静静地等待结果。
听他们这么说,也只好陪着纪安姿他们,虽然知道他们吃不下,还是让我女儿去买了些些东西来。
“妈妈,这些…”诺时喘着粗气跑了过来,拿着手里的东西问我。
“轻轻地放在旁边就好。”
我指了下纪安姿旁边的空位,诺时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放到了哪里。
从我来之后,这夫妻俩就像是被钉在了地下一样,一动不动,用全神贯注的眼神一直盯着手术室的方向,好像她女儿会在他们眼前流走一样。
可是,又一个小时过去,手术室里还是没有半点儿动静。
“你们谁是家属!”
又过了几分钟,忽然出来一个小护士,紧张的询问家属是谁。
像是看到李曙光一般,纪安姿夫妇听到护士在叫他们,连忙慌张地站了起来,护士说,血库里的血浆不够了需要输血,纪安姿的老公立妈飞奔着去抽血了,留下纪安姿自己呆呆的望着手术室的方向,我至今都忘不了她那种忧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