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稍微注意的方面。
当然说的很委婉,家长也都很受用,说大小诺的时候,这个远远大眼睛的小老师,笑的很开心,说从来没见过这么懂事的小孩子,一定都不想一年级,做什么事都很仔细,不但把自己的事情做的很好,而且还经常主动帮助别的小朋友。
我感觉自己有生以来,从来没有这么自豪过。转头看了看许光北,他很矜持,没有像我一样,笑的后槽牙都露出来,一般人看,可能觉的这位爸爸很淡定,只有我知道,他心里也是自豪加狂喜的,因为他的眼睛的光彩出卖了他。
开完家长会以后,我们一家高高兴兴的回家,本来打算一起出去吃饭庆祝一下的,但是小诺说想吃我做的糖醋里脊,我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到家之后,把车停下,小诺又想去附近的小公园玩玩,我们于是步行去了,快到晚饭的时候,才慢慢往家走,我们仨边走边聊,小诺跟我说,她还想吃芝士虾球,我立马答应,我的宝贝女儿想吃什么,我就给做什么。
许光北看我这么高兴,也来凑热闹说要吃,红烧肉,我一口回绝,不行,晚上不能吃那么油腻的东西。他又提出,晚上想要喝点红酒,又被我一口否决,不行,他最近应酬多了不少,喝了太多酒,在家不能再喝了。
许光北一脸委屈的说:“老婆,我怎么觉得你不舍得给我吃,不舍得给我喝啊。”
看着他故作委屈的小表情,我跟小诺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我看见我家的大门口站着一个人,一个瘦弱的女人,正在呆呆的看着我们仨,等我看清这人是谁的时候,我的心头一凉,好像在冬季暖阳下晒太阳的我,突然被人从头浇下一盆冷水。
是邓亦如,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我最担心的就是她或者孩子跟我们的生活纠缠不清,因为不管再大的伤心,都有愈合的时候,结痂了,留疤了都不要紧,只要不疼了就好。
怕的就是在伤口刚刚好的时候,有人反反复复的把它隔开。这样永远都不会愈合了,只会发炎感染直至死掉。
这时候许光北也发现了邓亦如,他冷冷的说:“你来做什么,之前不是说好了,你拿着我的钱,彻底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么,怎么?钱已经花完了么?又来要钱的么?”
邓亦如仿佛被这些话深深伤害到一样,痛苦的闭上眼睛,很久之后睁开,里面依然是要漫出来的痛苦。
她哽咽着说:“许光北,你就这么讨厌我么?对你个将死之人,说出这样的话,你就不会觉得心里不安么?”
将死之人?!她这是什么意思,我俩都是一惊。
她仿佛不能承受这痛苦一般,摇摇欲坠。我有点担心,问她要不要去医院。
她惨笑一下,看着我说:“小杉,你还是那么善良,之前是我对不起你,现在去医院已经没什么用了,我之前去过,胃癌,晚期,已经确诊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希望了,就是可怜的我的女儿姗姗,她还那么小,就要没有妈妈了……”
说着又哭了起来,我也动了恻隐之心,都是妈妈,我能体会这样的感觉。
不自觉的就忘记了刚才的警觉,跟她说:“现别哭,你现在这样,更要时刻注意身体,先进屋再说吧?”
许光北一言不发,也领着小诺进屋了。
我匆匆给小诺做了点晚饭,小诺吃了之后,就乖乖回自己的房间写作业去了。
我给邓亦如倒了杯说,又安慰了她几句,毕竟我之前把她当成好朋友,付出了真感情的,看她现在这样,我也有点心酸。
邓亦如慢慢说了她这一年来的境遇,她拿走那一百万,带着姗姗离开之后,找了个地方安顿下来,把姗姗送到教育条件好一点的学校,她自己也开始打算做个什么小生意。
后来经人介绍开了一家小小的快餐店,因为地理位置选得好,又请了一个厨艺不错的厨师,所以生意也还算不错,就在小店慢慢要步入正规的时候,她开始感到身体不舒服,经常胃疼,她以后是老毛病犯了。
以前干活太累,三餐也不规律落下的老毛病,她没有当回事,自己买了点药吃了。
没想到越来越严重,后来直接开始咳血了,她才开始害怕,去医院一看,就已经是胃癌晚期了。
我听着也不胜唏嘘。没想到她拿了钱还过的这么辛苦。
她好像能看出我的想法,慢慢说道:“我知道,那笔钱其实是光北给姗姗的,我也不敢随便乱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