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云楚绣袍中拳头握紧:“留她在这里,继续看着宫廷争斗的血腥残暴,不念亲情?叫她瞧着我是如何铁血手腕,连亲伯叔都置之死地?还是说,看着上官蕊去道破我与她当年的情分,任由上官蕊作践她,欺凌她,而我还要因为利用着上官蕊瞒天过海,导演一幕幕缠绵恩爱的戏码,去迷惑上官家与这朝野内外,叫她身死心也死?”
暗枭紧抿着双唇,眸子里的阴厉,若千年的寒冰:“她上官蕊实在是欺人太甚,凭仗着你当年对她的爱,竟是做出这一桩桩一幕幕的无耻之事,实在叫我齿寒!”
赫连云楚淡然一笑:“马上,他们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暗枭“嗯”了声:“我怕宁妃此去危险,又怕不知道白云飞带着宁妃跑去哪里,因而派人几人尾随,看其下脚地在何处,将来也不至于连个音信都寻不到,等着朝堂上的事儿处置干净,有我坐镇皇宫,你便前去寻她回来吧。”
赫连云楚只轻轻一摇头,却不说任何一句话,双眸遥望着那一抹金碧,曾经,他最爱的两个女人住在那里,如今,生母已去世多年,而柳瑶华……也离他渐行渐远。
晌午时分,瑶华走脱的消息传遍了皇宫内院,而柳府门上,也一片死寂。
柳幕才掌心那两枚核桃,圆润喜人,可现今“咯吱咯吱”的声响,分明快要被挤压粉碎。
柳家夫人噙着泪水,抽噎声断断续续,却不敢张扬,时不时的咒骂几句“贱、人”“杂种”,到底不敢再去触怒自家老爷。
“老爷,您说,这可怎么活啊!”
“怎么活?那芳姨娘可是你带走看押,现今人不见了不说,连着那妮子都控制不住,哼,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柳幕才越发的苍老,本不到五十岁的年纪,可是那白发似乎丛丛的疯长,这几日里,他的心饱受煎熬……大限将至,他如何平静,可不管如何做,都为困兽,最后的挣扎罢了!
柳夫人嘤嘤嘤的一阵痛哭——她能说,叫人斩断芳姨娘食指的,不是她么?她能说,非要那庶女入宫的不是她么?
她一没给那庶女下药,二没以生母手指头逼着人家做这做那,怎么最后什么过错都推到了她的头上?!
女儿不见了,就那么着丢在了宫里头,她不过是派了几个人去问问,不过是动用了柳幕才这老匹夫的几个暗线,哪里会想到,竟被那上官蕊顺藤摸瓜了去,整个柳府安插入宫的人,全被清了出来。
紧接着,柳瑶华失踪的消息传回府中,柳尚书整个人犹如瘫了样躲在屋内,任凭院外人来人往,无数幕僚求见,他都不肯见人。
真真正正的怕了!
柳锦华怎么没的,他不知道,终归是失了价值的棋子,再是喜爱的女儿,也耗费光了他的父爱,而柳瑶华就不一样了。
宣楚帝待她不一般,隐有封后的传闻不胫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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