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见有人违背自己的意愿,而且还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顿时一脚向前踢去,好在她心地还不算恶毒,虽然在恼怒之际,还是没有下重手,只是侧向踢许海风大腿,想要将他踢开而已。
“盈儿,不得无礼。”跟在后面的方令德见状大吃一惊,连忙喝止。
许海风的武功虽然已经步入次一品的行列,但对敌经验缺乏,更是万万没有想到,在堂堂方府竟然还有人敢无理取闹,毫无防备之下,被她一脚重重踢在右大腿侧。唉哟一声,立足不稳,跌了个四脚朝天。
如果他身边跟着的是许海名或者林长空这二位高手,自然可以帮的上手,但此时身后偏偏只有不通武功的蒋孔明和憨厚蠢笨的秦勇,真是活该有此一劫。
那个少女也不好受,许海风毕竟是次一品的高手,内力反震之下,她也觉得脚趾疼痛难当,只是生性好强,没有学许海风的熊包样叫出来而已。
秦勇双目圆睁,一个跨步来到那个少女的面前,醋坛大的拳头就向她打去。
方令德看得魂飞魄散,如果这一拳打实了,那少女又岂有命在。
好在他本人的武功之高,亦不在许海风之下,勉强挤进次一品的行列,更是经验丰富。一见秦勇暴起,顿知不好,手臂一长,拎住那少女的后领,奋力向后跃去,堪堪避开秦勇这一拳。
秦勇这一拳打在空处,但猛烈的拳风却激起一股风浪从他们二人面前刮过。此时那少女脸色大变,这才知道秦勇这一拳的可怕之处,不由地后怕不已。
秦勇一拳无功而返,正要继续追击,就听到许海风和蒋孔明几乎同时大喝:“给我住手。”
他悻悻然的收回拳头,面对这二个克星,他可是老鼠见猫,不敢多话,唯一的应对之道,就是嘿嘿傻笑,等待他们偃旗息鼓,自动住嘴。
同样,许海风二人除了动动嘴皮子也对这个皮厚肉糙的人型暴龙毫无办法,蒋孔明有一次发神经时,甚是还说,就算是造出了手枪子弹只怕也对其无可奈何。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想必也是一种特殊的兵刃,对此许海风深有同感。
顾不得大腿外侧火辣辣的疼痛,许海风跑到方令德的身边,问道:“二叔,您没受伤吧,回头我打这个混蛋一百军棍,给您出气。”反正再大的军棍打到他身上,他也只当是挠痒,这个人情不做白不做。
方令德心有余悸地摇头道:“不关他的事,他也是护主心切。”随后轻声道:“风儿不可随意责骂,如此勇士当要好生笼络才是。”
许海风表面上唯唯受教,但心中却是不以为然,如果连秦勇也会背叛,除非是铁树开花,河水倒流。
“二叔,您说的就是这家伙么?”那红衣少女突然开口问道。
方令德脸孔一板,怒道:“盈儿,你怎么如此口无遮拦,这是你义兄,什么那个人这个人的。”
盈儿?许海风的脑海中立即闪过临安城内方向鸣辞行之时,曾经尴尬地说过的话:“我这小妹从小不喜女红,但对刀剑兵刃却颇有兴趣,你记着就是了。”
顿时知道了眼前这位红衣少女的身份,肯定是方家的独女方盈英,看来这一脚是白挨了,这个场子百分之百地找不回来。
方盈英刚刚死里逃生,心神大震,又听到向来疼爱有加的叔父厉声训斥,一时委屈之极。用力一扭,挣开方令德的手,正要离去,但从脚尖处传来一阵剧痛,身子一抖,勉强站住,但眼角却不自由主地红了起来。
方令德大惊,连忙扶住她的肩膀,惊问道:“盈儿,你怎么了?哪里受了伤?”只看他一改方才声色俱厉的模样,转眼间变成了一个嘘寒问暖的长辈,就知道他对于方盈英的溺爱已经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方盈英微张小嘴,倒抽了一口冷气,狠狠地道:“还不都是这个大蛮牛,没事生那么厚的皮干什么。”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仿佛主动踢人倒是应该的了。
方令德这才知道她受的伤与秦勇无关,一时之间哭笑不得,也不忍再责备于她,便道:“好盈儿,莫要生气了,跟我去见你叔母,让她给你上药,保证你一天之后恢复如初。”说完,扶着方盈英离去,并对许海风道:“大哥在里面等你,找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