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孙传庭火道,“老子都说了,这话以后再也不要提了。”
王朴嘿了一声,不说话了。
孙传庭想了想,忽然问道:“儿子,假如为父要调你的火器营去开封,你去还是不去?”
王朴道:“去,但是有个条件。”
孙传庭道:“什么条件?”
王朴道:“你得上奏朝廷,调儿子去南直隶当总兵。”
“胡说。”孙传庭怒道,“哪有明目张胆向万岁爷要官的道理?”
“哪就没办法了。”王朴微笑道,“要是不调儿子去南直隶当总兵,那儿子就只好留在大同不挪窝了。”
“岂有此理。”孙传庭怒道,“你个臭小子竟敢要挟老子?”
“爹你别发火,发火也没用。”王朴奸笑道,“儿子不是让人吓大地,实话跟你说吧,你要是能把儿子调去南直隶当总兵,儿子就能在两年之内能帮您训练出十万精锐之师,而且不用国库一钱银子!”
王朴说的是实话,他的确没想过要从大明朝的国库里拿一分银子。
不过话说回来,就凭王朴在大同做下的那些大逆不道的事,他也休想再从国库里拿到一个铜子和一粒粮食。
“十万精锐?”孙传庭动容道,“你小子是想自己当曹操吧?”
王朴道:“爹,只要全天下的百姓都能过上安生日子,只要大明朝的国祚能够长盛不衰,采取地方式是否合理并不要紧,过程是否有违圣人古训也不要紧,要紧的是最终的结果,这就叫殊途同归,你说呢?”
紫禁城,乾清宫。
崇祯帝正在批阅奏折时,王承恩端着一碗参汤进了大殿,恭声说道:“万岁爷,您已经批了一天的奏折了,该歇歇了。”
“嗯。”崇祯帝放下朱笔,起身伸了个懒腰,忽然问道,“承恩哪,孙传庭这会应该已经到大同了吧?”
王承恩恭声应道:“从行程算,应该已经到了。”
崇祯帝幽幽问道:“你说孙传庭治不治得了王朴?”
“不好说。”王承恩摇了摇头,不无忧虑地说道,“不过不管怎么样,奴婢还是希望驸马爷能够改过自新,以国事为重。”
“不会,不会的。”崇祯帝摇头道,“王朴做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事,他是不可能再回头了,唉,早知道这样,朕当初真不该放他回大同呀,要是把他留在京师,他也许还能成为一员虎将,可放他加大同,却是放虎归山了呀。”
“唉。”王承恩也叹了口气,不无惋惜地说道,“驸马爷虽然打赢了大同之战,保住了大同一方百姓,杀了不少建奴,也抓了几个建奴的首脑人物,可他还是辜负了万岁爷对他的一片期望哪。”
“事到如今你还在替他说话?”崇祯帝眸子里忽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地狠厉之色,低声说道,“有时候朕真想派锦衣卫去把他柙送京师问罪,可又顾忌他手里地那支军队呀,他要是狗急跳墙投奔了流贼,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是啊。”王承恩点头附和道,“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急不得呀。”
崇祯帝幽幽叹息道:“只是苦了朕的茹儿,唉……”
盛京,多尔衮府邸。
多尔衮让人把范文程和宁完我连夜召到了自己府上,说道:“文程先生,完我先生,刚刚得到细作传回地消息,豪格和谭泰在大同战败后被王朴生擒活捉,现在已经在北京菜市口被凌迟处死了。”
“好事。”宁完我击节道,“豪格一死,主子您的头腹大患也就除掉了。”
“豪格算什么?”范文程不以为然道,“首席摄政王济尔哈朗才是主子的心腹大患。”
“对对对。”宁完我连声附和道,“现在是时候收拾济尔哈朗了。”
“收拾济尔哈朗的事先不急。”多尔衮摇头道,“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组建火器营,至少组建十个像王朴那样的火器营,也要用火枪,也要用王朴所采用的那种战术,王朴的火器营太厉害了,我们大清要是不迎头赶上,最终肯定会灭亡在王朴的火器营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