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嫩娘把热水往王朴脚前放好,再替王朴脱去靴子和袜子,又掬了把热水先敷在王朴脚掌上,然后才仰起娇靥问道:“将军,水烫吗?”
王朴摇头说道:“不烫。正好。”
嫩娘脸上浮起一丝甜甜的笑意,引着王朴的左脚踏进了脚盆,然后细心地替王朴搓起脚丫子来,王朴的左脚被热水一烫,又被嫩娘的小手这么搓了几把,立刻从尾椎骨上感到了一股莫名地舒爽,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嫩娘仰起粉脸,娇声问道:“将军。舒服吗?”
“舒服。”王朴忍不住道,“太舒服了。”
嫩娘抿了抿小嘴,笑道:“那以后小的就每天给你泡脚。”
王朴没有说话,俗话说得好,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只怕要不了几个月,他就会完全失去和麾下将士同甘共苦的勇气了。享受惯了嫩娘无微不至的服侍,再想过回以前那种艰苦的军旅生涯,那就难喽。
想到这里,王朴忽然说道:“嫩娘,明天你还是回王家大院吧?”
嫩娘的动作忽然停下了。然后仰起娇靥定定地望着王朴,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嫩娘美丽的大眼睛里就已经浮起了盈盈地泪水,红朴朴的小脸蛋上也流露出了委屈的神情。低声抽泣道:“将军,小婢哪里做得不好吗?”
“咳,不是。”王朴挠头不已道,“嫩娘你没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做得很好。”
“将军你骗人。”嫩娘撅着小嘴说道,“小婢肯定是哪里没做好,你才会把小婢赶回去。”
“咳,那个。那就不回王家大院了。”王朴最是见不得女人流泪,赶紧说道,“你还是继续留在将军身边好了,不过不许再哭鼻子了。”
“真的。”嫩娘闻言立刻破涕为笑,喜孜孜地说道,“将军你真的不赶小婢走了?”
看着嫩娘梨花带雨的娇美模样,王朴不禁怦然心动,心想真要让这小妮子继续留在自己身边。没准哪天真会忍不住把她给吃了。更何况陈圆圆把嫩娘送到军中,本来就有这层意思在里面。无形中就更加降低了王朴的心防指数。
“小丫头片子。”王朴忍不住调笑道,“你就不怕将军对你使坏?”
“不怕。”嫩娘脸红红地望着王朴,低声说道,“将军可以为了夫人抗旨拒婚,又能为了胡子哥去劫法场,才不是坏人呢。”
说这话的时候,嫩娘正跪在地上撅着翘臀在给王朴搓脚,王朴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差点没把这秀色撩人的小萝莉当场拥进怀里。
箭房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旖旎,眼看王朴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地情绪时,南门外忽然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王朴脸色一变,急回头望向城外,沉声说道:“不好,流贼怕是要连夜攻城!”
“吕六!”不等嫩娘替自己擦干脚,王朴就在脚盆里站起身来,抬头喝道,“吕六!”
平时就在箭房外转悠的吕六这会却不知道躲哪去了,王朴喊了好一会,这厮才匆匆跑进了箭房,急声应道:“小人在。”
王朴火道:“马上派人把大胡子、刀疤脸、赵信还有赵六斤叫来。”
“是。”
吕六应了一声,领命去了。
等大胡子、刀疤脸、赵信还有赵六斤匆匆赶到箭房时,王朴早已经在嫩娘的服侍下穿好了靴袜,正站在箭孔后面往外察看敌情,四人走到王朴身后,透过箭孔往外看去,只见黑漆漆地夜空下,无数枝火把已经燃成了一片,几乎把大同城外的空地照得亮如白昼。
通明的火光下,黑压压的流贼就像是无穷无尽的蚂蚁蜂拥而来,杀声震天。
“将军,城外的流贼已经集结了三个梯队。”对兵力估计最有心得的大胡子很快就做出了精确的判断,沉声说道,“每个梯队至少有五千人,另外还有至少五个梯队正在集结当中,还有五百多架简易云梯。”
“李岩这厮好大地手笔!”赵信脸色一变,沉声说道,“竟然连试探性的攻击都没有,一上来就是强攻,而且是八个梯队四万人,难道他真以为凭他手下的这些乌合之众,能够一鼓作气打下大同吗?”
王朴回头喝道:“赵六斤。”
赵六斤急应道:“卑职在。”
王朴沉声喝道:“再派一个千人队加强南门防御!”
“是!”
赵六斤轰然应诺,领命去了。
王朴又向大胡子道:“大胡子你率一千火枪手在瓮城内待命,万一赵六斤的人顶不住,你就打开城门向流贼发起反击,把他们打下去。”
“是。”
大胡子也领命去了。
刀疤脸和赵信道:“将军,我们呢?”
王朴道:“你们两个不要轻举妄动,守好北门、西门,东门还有小东门,尤其是赵信你把守的小东门!”
“小东门?”赵信愕然道,“不会吧,小东门的城墙最高,城墙上的防御设施也最完善,甚至还有两门臼炮,流贼怎么可能拣硬骨头啃?”
“兵书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王朴沉声道,“你们以后一定要记住,看起来越是不可能受到攻击的地方越是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