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巧兮还是想要学习,甚至有时候幻想,自己不要学什么琴棋书画,自己若变成一个女侠该有多少。那样最少还能帮助萧布衣,而不像这样,在家里,除了担心,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她是多么想要为萧布衣做些力所能及地事情,她不要萧布衣太多的言语,她只需要萧布衣疲倦地时候。能够抬头看看她,笑一下,那样,足矣!
幽幽的叹息声,虽然到了用饭的时候,袁巧兮没有丝毫饿意,只是轻轻的跪倒在地,喃喃念道:“求佛保佑,巧兮无能。只请佛主保佑……萧……大哥……若有什么危险,还请降到巧兮的身上,只求布衣大哥他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她念的如此虔诚,阳光斜照,透过窗纸落在她地脸上,手上脸上满是晶莹之意,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突然想到道信大师曾经说过,佛在心中,心亦是佛,袁巧兮那一刻只是在想。我不想是佛,佛主呀,这辈子,我只要做布衣大哥地女人……不……一辈子不够,生生世世。可那会不会,太贪婪了些呢?
布衣大哥现在应该快和瓦岗军接战了吧?只希望他这次能旗开得胜,平安回转。袁巧兮突然感觉一股寂寞笼罩周围,她不是不习惯一人独处。这时候地她才突然发现。原来一个人并不寂寞。想念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寂寞!
胡思乱想地功夫,门外突然咚的一声大响。袁巧兮从祈祷中清醒过来。吓了一跳。推门向外望过去,见到胖槐呆呆地立在自己门前。
“胖槐,有事吗?”袁巧兮浮出笑意。
胖槐还是满身的酒气,茫然道:“没……没事……我记得有事。”
他敲了敲脑袋,一副苦恼的样子,晃晃脑袋,踉跄离去。
他说的古怪,袁巧兮不以为意,她也知道,自从婉儿离开后,胖槐就从未真正的清醒过,每次不是大喊大叫,就是借酒消愁。
有仆人都开始鄙夷这个胖槐,巧兮却觉得他还是很可怜,谁让他喜欢的婉儿不喜欢他。婉儿是不是也喜欢萧大哥呢,巧兮突然浮起了这个念头,怔怔的立在门前半晌,返回了房间。只是到了房间内,才发现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
那人来的如此轻巧,袁巧兮竟然不知道他是哪里冒出,只是见到那人后,袁巧兮又惊又喜道:“张……”
那人以手竖在唇边,轻嘘一声道:“巧兮,你是不是一直想帮布衣?”
袁巧兮用力点头,“当然……可我怎么做?”
那人点头道:“你什么都不用做,可也不用害怕。=小说首发==今晚,肯定会事情发生……我要查一件事情,需要你来做……诱饵!”
胖槐离开王府,失魂落魄的走着,路上行人见到都是闪躲,这个醉鬼是西梁府上地人,最少还是不要惹。
下意识的来到一处僻静的巷子,胖槐推门进入。庭院荒凉非常,好像久久没有人居住。胖槐轻车熟路地却来到一间柴房前,脸上终于现出困惑之意。
犹豫片刻,推开房门走进去,缓缓的坐下来,好像六神无主,又像是期待什么,不到片刻功夫,已经睡了过去。
他本来就非意志坚定的人,这些日子更是颓废度日,再加上受到别人的蛊惑,早就迷迷糊糊。当初他记得有个人说能帮他,可醒来的时候,却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原来还是阿锈、周慕儒发现他躺在雪地之中,这才把他抬了回来。
他以为这是个梦,可没想到迷迷糊糊中,竟然又找到了当初的那个地方。
躺下来的时候,他也不知道要期待什么,只是睁开眼睛地时候,才发现周围的环境又和当初一样,绿油油的灯光闪烁,绿油油的眼珠子望着他。
胖槐茫然道:“你……”
“我可以帮你。”那人轻声道。
胖槐伸手想要去抓,才发现全身无力,他虚弱问道:“你怎么帮我?”
那人一伸手,已经在胖槐的手上放下了一包药粉,“将这包药粉放到厨房的水缸中。然后你就能抢回你的女人,而且……还能……杀了萧布衣。”
胖槐抖索了下,药粉包掉到了地上,他脸上满是痛苦之意,抱着头道:“我不要杀人,我不要杀少当家……我只要婉儿喜欢我!”
他地神色如此痛苦,倒让油灯后那人微愕,只是他很快地调整了口气。“当然可以不杀萧布衣……但是你可以抢回婉儿……只要你把药粉放到厨房中地水缸中。”
胖槐痛苦之意消减,怔怔的接过药粉,“真地……你不骗我?”
“我当然不会骗你。”那声音满是柔和诱惑之意。胖槐犹豫片刻,喃喃道:“那……好。”
王伯当率铁骑过洛水后,一路向西疾驰。寒风擘面,王伯当心中却多少有些凄凉之意,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凉。
瓦岗兴盛的极快。可衰败的亦是极快,屈指算来,兴旺不过是一年多地时间。
想当初瓦岗寨由先生入主,崛起之时,天下侧目,谁都以为李密会顺时取得东都,当上天子。可当时,谁都没有想到过,瓦岗衰败的如此突然。
虽然没有人说。虽然大家对前景都是讳莫如深,可就算王伯当都已经意识到,瓦岗前景实在不妙。
只是守着个粮仓又能有多大的作为?
王伯当想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天空都在抖动。本来他率铁骑两千,一路疾驰,惊天动地,如大地飞龙般,却没有想到路的尽头突然杀出一队骑兵,气势汹汹,风云为之变色。
对手骑兵比瓦岗众更快、更猛、更加剽悍。杀出来实在让人猝不及防。王伯当只能暗骂游弈使军情不准,因为按道理来说。此地距离萧布衣的大军还有一段距离,这些骑兵又是从哪里杀出?
埋怨已经没有作用,初步估算了下敌方的人数,感觉和已方相若。王伯当不知道对手是谁,更是不想退让,呼喝一声,才要迎上去。
只是这犹豫地功夫,双方已经可以看到彼此的前方的旗帜。瓦岗军突然有人大呼道:“是萧布衣的黑甲铁骑!”
“萧布衣来了……”
“萧布衣来了。快逃!”
对方亮出旗帜。上面赫然书写着一个大大的萧字,王伯当心中凛然。暗想萧布衣身为西梁王,怎么还敢如此以身犯险,难道这里面有诈不成?
念头一晃而过,来不及分辨的时候,对方的杀意已经让天空为之变色。好快的马,好锐利的骑兵!瓦岗众惊惶情绪弥漫,他们见地黑甲铁骑太多的彪悍,太多的屠戮,在他们眼中,黑甲骑兵几乎都是无坚不摧地象征。没想到蓦然遭遇,早就惊慌失措,不等敌手冲过来,已经纷纷的调转马头,向来路奔回。
两军交战,临时乱了阵脚那还了得。瓦岗众只顾得逃命,黑甲铁骑却是毫不留情的掩杀过来,一阵乱箭,长矛戳出,一时间惨叫悲嘶,乱作一团,瓦岗众溃不成军。
王伯当没想到败的如此快捷,败的如此彻底,心中发寒,只能向洛水的方向逃去。
黑甲骑兵紧追不舍,为首一人手持长枪,骑着白马,头盔的护耳遮挡住了大半张脸孔,让人一时间无法分辨是哪个。
王伯当来的快,败地更快,也不用什么诱敌,就被黑甲骑兵直接杀回到了洛水旁。对岸的瓦岗军只见到对岸雪花翻涌,瓦岗军大呼小叫的向这个方向冲来,不由面面相觑。
李密高坡之上远远望见,不由大皱眉头。他人在高处,只见到雪地上飞翔着一条黑龙,王伯当率瓦岗众却如遍地的老鼠般,已经不成阵仗。
见到王伯当落败,李密不惊反喜,高坡上旗帜一扬,秦叔宝见到,已经带着兵士从左翼杀出,并不救援瓦岗众,而是兜了个弧线,去断对手的后路!
对于萧布衣铁甲骑兵,其实李密早就研究了很久,他知道铁甲骑兵优势就在于速度,动作一致,能用冲程将骑兵的杀伤力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可更重要的一点却是,铁甲骑兵利用速度优势,向来神出鬼没,总能打你个猝不及防,不等你组织有效进攻地时候,就能把你杀个七零八落,等你纠结力量之时,他们却早早地远遁,等待下一轮冲击。
上次北邙山大败,李密知道自己还是轻敌,这次针对铁甲骑兵早就布下了应对之策。这次只要秦叔宝能够包抄到对手的后路,瓦岗军合围,缩小他们纵横地空间,定能全歼对手的铁骑。
现在,只需要黑甲骑兵再追的猛一些,更深入一些!
只是秦叔宝的大军才动,黑甲骑兵就像已经嗅到危机,霍然而退。黑龙摆尾,荡起无边的白雪,等到秦叔宝大军赶到之时,黑甲骑兵早就脱离了秦叔宝的包围圈。
这些骑兵马速极快,比起瓦岗军的骑兵要快一分,可只是这一分,就让秦叔宝望尘兴叹。
秦叔宝只是犹豫下,李密那里已经传来收兵之令,秦叔宝无奈,只能让兵士徐徐回转。
王伯当狼狈不堪的来到李密身前,李密皱眉问道:“是谁领军?”王伯当想要摇头,却终于喏喏道:“可能是萧布衣吧?”
“可能?”李密双眉一竖。
王伯当只能道:“旗帜是萧布衣的旗帜,那也有个骑白马的将领……不过我没有看清。”
“骑白马的不见得是萧布衣!”李密眉头皱紧,望着远方。他突然发现,前方苍茫一片,铁甲骑兵已经消失不见,这次的萧布衣到底又在玩着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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