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云只在地上哼哼几声,浑身疼痛剧烈,秦穆戎上前用脚一挑,秦慕云周身翻滚,又重重落地,一声闷哼却是无能力为,只有一双眼睛看着秦穆戎,目光中满是惊恐之色。
如若不是被秦穆戎偷袭,秦慕云还真不至于被打成这个模样,他纵使知道秦穆戎心有怨气,可谁想到他上来就动手?
秦穆戎迈步走到他跟前,语气冰冷的道:“你给我记住,我不杀你,不代表我怕你或我不敢,下一次你没这么好的运气”
秦慕云浑身动弹不得,只吭了几声表示了他的愤懑,秦穆戎踩着他的手往大门口走去,秦慕云惨叫一声,又听到了骨碎的声音。
叶云水对二舅夫人的死显得很平静,好似从未发生过这事一般。
听着花儿与她回了“风雅居”的那一场闹剧,叶云水只是吩咐了一句,“派个人到门口瞧着,爷回来了就准备摆饭吧,晚间用了饭还得去‘翰堂’,另外也知唤吴嬷嬷和邵嬷嬷一声,让她们给兜兜和姝蕙都准备着,稍后带着一起去。”
花儿仔细的往叶云水的脸上瞄了几下,又言道:“洪大人已经把陈家的那群女眷孩童都送回了陈府上安顿下来了……”
叶云水点了点头,花儿瞧她这副模样却是无奈摇头,只想着终归是沾着亲,她心里恐怕也不好受。
叶云水坐在临床的榻上低头沉思着,脑子里忽然很空白,只回忆起那十五年幼时的记忆,可这记忆都是叶云水的前身的,而她本人的记忆却模糊不清……她魂穿到这个世界之后,好似除了与秦穆戎在霞飞山上过那几天的悠哉日子以外,从未有过一天宽过心。
二舅夫人的死她心中无感,无怨无恨也没有怜悯,只是心底涌起一股无力感,人都说自做孽,不可活,韦氏不就是典型的例子?偷鸡不成蚀把米,恐怕这一次王侧妃真的会急了,那杨氏还能隐忍多久?
这般胡乱的想着,叶云水从窗口看到了秦穆戎归来的身影,起身过去迎接,却看到他手上沾了血
叶云水不由得惊诧问道:“爷,您的手怎么伤了?杜鹃快去拿药箱来”后一句朝着屋外喊,杜鹃在门口应了声。
秦穆戎低头看手,“可能不是我的血。”
叶云水的嘴角抽抽着,怎么这一会儿还跟人打架了?心下这一想,秦穆戎这会儿不可能出府,难不成是……
“没什么,打了个欠揍的。”秦穆戎没直说是秦慕云,可叶云水心里却猜得到,心里自知秦穆戎是在为她出气,不免上前搂了秦穆戎的脖子亲了一口,柔声的道:“爷,妾身知您的好”
秦穆戎抹掉叶云水蹭在脸上的口水,挑眉言道:“怎么不说爷打兄长不合规矩之类的话?”
“欠揍的人不揍,那岂不是手痒痒?妾身管他什么兄长不兄长的,心里解气才算”叶云水这般笑着回话,却让秦穆戎也忍俊不止,他最喜欢叶云水的率真和不做作,那群大规矩大道理谁人不知?哪里有心里头爽快了重要
杜鹃这会儿拿来了药箱,叶云水亲自为他擦了那污血,可秦穆戎的手因用力过猛也擦破了些皮肉
叶云水面色未露,可心底惊诧,秦穆戎的手都打裂了口子,那得用多大的力气?不会把秦慕云打死了吧?转念一想应该不会,但手上却把秦穆戎的手包了跟粽子似的。
秦穆戎纳闷不解,叶云水却是回话道:“大爷不知被您打了什么模样,您如若连点儿伤都没有,岂不是说不过去?”
“包成这样才会被老头子笑话”秦穆戎虽这般说却也没解开那绷带,叶云水这会儿的心思宽慰不少,秦穆戎看在眼里不免神色也多了一丝轻松,摸着她的头发,语带唏嘘的言道:“往后要懂得依靠你男人”
叶云水听他说了这一句不免面露惊诧,她的男人?这是在说他吗?依靠他?是说今儿的事完全可以由秦穆戎来处理的吧?
叶云水心头叹了口气,她没想到秦穆戎会用这样的词语来形容他自己,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刚刚那股子阴郁被这温暖冲散……二人又是一番耳鬓厮磨,眼瞧着天色不早才吩咐人摆饭,用过饭后便去了“翰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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