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太后……她这是在强撑啊!
这明摆着庄亲王爷与秦穆戎二人不仅仅是不合,而是……仇恨一般!
为何,父子之间会是仇恨?
秦穆戎知她想问什么,“我十岁离家,是因为杀他未成才远赴西北,我亲娘舅当时是西北将领……”
叶云水险些惊呼出声!
他!他居然十岁就要弑父?
秦穆戎的脸上很坦然,“离家之前我告诉他,我秦穆戎的后代,一辈子都以他为耻。”
“您……”叶云水此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因这个因由太让她震撼了!
亲手弑父,又扬言一辈子以自己生父为耻!到底是什么样的仇恨能让秦穆戎恨他到这种地步?因为他的生母吗?
秦穆戎没有说那令人畏惧的原因,只是静静的抱着叶云水,搂得很紧很紧,就像一个急需安慰的孩子在渴望着呵护与同情。
叶云水没有追问,这个疮疤她不想揭,因为他太过疼痛。
“你怕吗?”秦穆戎问。
叶云水摇头,“不怕。”
她丝毫不觉得秦穆戎亲手弑父的念头有多么的可怕,只是很难想象,庄亲王爷到底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能让一个十岁的孩子对自己生父举起屠刀。
十几年过去,秦穆戎虽已回了王府,承了世子位,可庄亲王爷依旧耿耿于怀,叶云水终于明白庄亲王爷目光中常带着的怨气是为何,是他感知到秦穆戎的恨未消?还是迫于太后的压力而不敢轻举妄动除掉他?
要时刻保持着自己的儿子会对他举刀,庄亲王爷他心里不觉得可悲吗?
叶云水不知秦穆戎从离家从军到回归王府中有多少曲折坎坷,可秦穆戎如今安然无恙,可他却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子嗣。
叶云水下意识的抚摸着隆起的肚子……这里,会圆了他的期望吗?
“腾!”
叶云水抚在肚子上的手感觉到一个轻颤,却是肚中的孩子踹了她一脚!
“爷!”叶云水连忙拽了他的手放在上面,“他踹婢妾!”
秦穆戎本是沉重的面容僵了脸上,忽得感觉到一下震动,脸上绽放出奇异的兴奋,“还真在动。”
叶云水的脸上绽放开幸福的笑,“爷……你还有婢妾和他呢!”
秦穆戎的大手忽得一滞,似是自言自语的呼唤她的名字:“云水。”
“爷……”叶云水从他怀里抬眼瞧他。
“你会离开爷吗?”秦穆戎的话让叶云水很迷茫,“婢妾为何离开你?”
那双大手在她的肚子上来会的摩挲,似是等着那里的小人再踹他,却没有回答叶云水的话,“我去看看祁善。”
叶云水脸色一怔,连忙叫了花儿,“你拿着钥匙陪世子爷过去。”
秦穆戎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疑惑,似是不明她脸上的揶揄之色。
花儿为秦穆戎引路往大库而去,到了那门口,秦穆戎才知道叶云水刚才揶揄是从何处而来……
大库中堆满了杂物箱子,祁善的病床就支了这中间,点了四个羊角宫灯照着亮,旁边有两个丫鬟伺候着,见着秦穆戎过来纷纷起身行礼。
秦穆戎抽抽着嘴角,他还真不知叶云水把祁善塞了大库里来……
“二哥。”祁善看着秦穆戎带着嘲笑的微翘嘴角,脸色黑的跟铁锅一般,“没义气,不为你,我还至于被小嫂撂了这儿来?”
秦穆戎挑眉,“还赖上我了?”
“不是小嫂问你为何跟王爷……”祁善欲言又止,“算了,还提这干嘛。”
“我告诉她了。”秦穆戎的声音很镇定。
“她没要举了鸡毛掸子去‘易安堂’?”祁善调侃的道。
秦穆戎四处打量着这库房,漫不经心的说着:“我说是我弑父失败,远走他乡。”
“噗!”祁善一口药全喷了出来,“……你也不怕吓着她,明明就是那女人陷害你的!”
“他说我要弑父,那就是弑父,何必解释。”秦穆戎说起太后颁发的旨意,“……对你来说是个好事,让他们先闹腾一阵子再说。”
祁善沉默了……
叶云水躺了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想不明白,秦穆戎为何弑父?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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