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包子未来的安全和舒适为代价。
柳柱半晌没有作声,目光怔怔地看着姜凤,渐渐地晶莹闪烁,脸上血色全无,却还留着柳老娘打的两个肿起来的巴掌印,模样是那般凄惨,姜凤只不过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围观的都是充满母性的大姐大妈们,见这柳家少年一片痴心却是落空,都觉得有些不忍,原本看不上这少年私奔上门,还用计逼自己亲娘的作为,此时却都有些松动了。
可是若要开口劝姜凤真的留下少年,又显然是不现实的。
若姜家是人丁兴旺的大户,那留下他倒也无妨,就算将来柳老娘再来找碴姜家也能应对,可眼下,家里就一个女人带着个月子娃,难啊!
众皆无语,只有那老婆婆幽幽叹了口气,
“孩子啊,你回家去吧,凤妹子,也不容易啊。”
柳柱一直在眼眶内打转的泪珠终于滚落了下来,深深地望了姜凤一眼,转身跑出了姜家小院。
众人叹息几声,劝慰姜凤几句,便陆续离开。
姜三姐也跟着要走,忽然想起什么,便问姜凤,“这半天大闹,怎也不见你家娃娃哭?”
“啊!”
这半天各种惊魂,若不是姜三姐这提醒,怕是姜凤还要发一小会儿呆才能想起自家的娃来呢。
姜凤赶紧跳起来,飞速窜去地窖里接小包子。
地窖里很黑,姜凤一把门打开,就看到小越越那湿辘辘,黑黑亮亮的眼睛朝着自己望过来。
什么叫跟见了亲娘似的眼神,姜凤就深刻地体会到了。
小包子眼角有泪,肯定是在地窖里见不到熟悉的人哭过了。
可现下被姜凤抱在怀里,小包子倒是咧开了嘴猛跟姜凤笑,仿佛跟自家老娘久别重逢所以要努力讨好一般。
姜凤抱着小包子,在小包子脸上亲了亲,也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就悲摧了,脸上被柳老娘挠出来的道道痛死老纸了啊!
特娘的,也不知道那老东西有没有狂犬病啊!
见她忽而笑忽而呲牙咧嘴的模样,姜三姐只是摇摇头。
这位姜凤妹子当年铁了心要娶柳迁,姐几个是怎么劝来着,偏偏死硬着不听,跟姐姐们都疏远了。
看看如今落得,家不成个家,孩子没人看,满脸花道子,连岳母来了,都要把孩子藏在地窖里,这日子过得啊……
“你呀,那地窖里凉得很,也不怕把娃给冻着了!”
边数落着姜凤,一边伸手试试小越越的额头,没觉得异样,这才收回了手。
姜凤被她一说,吓得也赶紧观察小越越是否有发烧的迹象。
这山里山村的,娃这么小,万一真病了可没处找医院去。
姜三姐叮嘱了姜凤几句,大多是关于防止小儿发烧的经验之谈。
姜凤很是诚恳地听着,不时地点点头。
好人呐,方才柳老娘撒泼打人,这位本家大姐也是出力最多的。
这位大姐真是看着越来越顺眼了,姜凤眯着自己微肿的眼,深深地看了看姜三姐,好让自己记下这位热心大姐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