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烛光透过纱帐,静静的撒在亲昵相拥的身影上。
齐王早已得知了白天发生的事情,当着周琰的面没说什么,此时只有他和慕念春独处,俊脸阴沉了下来:“这个慕元春,实在是心思恶毒。故意装昏往你的身上倒,若是如了她的意,你非受伤不可!”
慕念春倒是表现的很淡然:“放心,有冬晴在,她根本没得逞。而且,冬晴还暗中点了她的几个穴位,她至少也要酸痛一个下午。”
也算是恶有恶报了。
齐王怒气稍稍平息:“冬晴做的好,明日我就重重赏她。”
慕念春笑着嗯了一声,默然片刻,忽的低声说道:“太子妃看着和气,实则心机深沉。今日她借着我来折辱慕元春,何尝不是在用慕元春来折辱于我?”
她和慕元春关系再差,在血缘上毕竟是姐妹。太子妃有意在慕念春面前羞辱慕元春,也是变相的在落慕念春的颜面。
也正因为如此,这趟太子府之行,并未让慕念春觉得如何愉快。
齐王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你说的没错,她根本就没存什么好心。今天的举动,既让慕元春难堪,也是落你的颜面。更是不动声色的警告我,让我老实消停些。以后这太子府还是少去的好。我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她们几个爱怎么斗是她们的事,我们坐山观虎斗就行了。”
慕念春赞同的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慕元春不是省油的灯,太子妃也不是什么好人,她们斗的你死我活最好。她只要闲闲的看戏,时不时的帮着添把柴火就行了。
大把的美好时间用来谈论慕元春实在没什么意义,齐王很快就转移了话题:“郑喜今天一天都有些不对劲。不像是要放弃石竹的样子。”
慕念春不以为意的笑道:“他不肯死心,是他的事。总之,石竹对他无意。他若是一味死缠烂打,只会让石竹更厌烦。”
石竹在她身边陪伴多年,没人比她更了解石竹的性情脾气。石竹忠厚耿直,喜欢的也是憨厚老实的小贵子。郑喜太过油嘴滑舌,性子又轻浮。根本入不了石竹的眼。
齐王忍不住为郑喜辩驳:“郑喜是我的贴身小厮。出入的是上书房太子府此类地方。要是笨嘴笨舌的不知道变通,这份差事他早就做不下去了。他本性还是好的......”
“我什么时候说他不好了?”慕念春慢条斯理的应了回去:“只能说,石竹和他没这个缘分罢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他若是死缠着石竹不放。将来石竹和小贵子成亲的时候,痛苦的还是他自己。”
齐王语塞片刻,然后无奈的苦笑:“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他就是一门心思的认准了石竹,我这个做主子的也管不了他喜欢谁吧!”
诶!真是让人头痛!
齐王越想越觉得糟心。索性扯开了话题:“玲珑‘受凉’一事,你打算怎么处置?”
慕念春慢悠悠的一笑:“这点小事。何需我出手过问。既然玲珑病了,这些日子我多让胭脂伺候就是了。”
等玲珑的“病”好了,自然会去寻胭脂的晦气。整件事和她可半点关系都没有。就算消息传到宫里的皇后和容妃耳中,也怪不到她的身上。
齐王失笑。亲昵的点了点慕念春的鼻子:“狡猾的小狐狸!”
慕念春扯了扯唇角,戏谑的笑道:“我这可是专心的给你挑通房丫鬟呢......”接下来的话,被全数吞进了贪婪的唇舌中。
良辰美景。当然不能虚度。
......
连着几天,都没见玲珑的身影。
胭脂一跃成了慕念春身边最得用的丫鬟。仅次于石竹冬晴,一时间颇为风光。
玲珑病愈了之后,整个人清瘦了一圈,愈发显得楚楚动人,恭敬的来给慕念春请安:“奴婢病了几日,没能伺候王妃左右,还请王妃恕罪。”
慕念春和颜悦色的笑道:“人吃五谷杂粮,生病也是难免的事。有什么可怪罪的。再说了,我身边又不缺人伺候,你怎么也不多休息几日?”
当然不缺人伺候了。胭脂那个贱婢这几天趁着她不在,肯定没少巴结讨好王妃。
玲珑恨恨的想道,脸上却露出感恩戴德的笑容:“奴婢皮粗肉厚的,哪有这么娇贵。在床上躺了四五天,已经是王妃心慈开恩了。奴婢一日没在王妃左右伺候,心里总惦记着王妃呢!”
惦记她?是惦记通房丫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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