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好的,怎么又哭了。”齐王怜惜的为她拭去眼泪,半开玩笑的哄道:“莫非你是因为没机会做皇后,所以伤心的直掉眼泪?”
慕念春又哭又笑,用力的捶着齐王的胸膛:“讨厌!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因为这个才哭的。我最恨的地方就是皇宫。上辈子我在宫里苦熬了十年,恨不得永远不再靠近半步......”
什么六宫之后,什么母仪天下,在她眼中看来,不过是住在更华丽更精致的牢笼里,被枷锁牢牢束缚着不得自由。
她这是太过惊喜太过开心了,根本无法抑制流泪的冲动!
齐王无奈的将她搂在怀里,任由她在他的胸膛上肆无忌惮的落泪。很快,他的胸前便潮湿了一片。
宣泄了一番之后,慕念春的情绪终于渐渐平息,用帕子擦了脸上的泪痕,低声说道:“人心险恶,你虽无意争夺皇位,却难保太子不对你起戒心。如今你锋芒毕露,父皇又对你格外的宠爱看重,万一太子对你生出杀心,只怕你想平安就藩也不是易事。”
齐王收敛了嬉笑的神色,眼中闪过冷芒:“放心,我早有防备。赵王韩越就足够他头痛的了,他就算对我有戒心,这两三年内也腾不出手来对付我。我会暗中准备好退路。”
顿了顿,又淡淡的说道:“你想的没错。我确实有坐山观虎斗的想法。韩越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太子这么多年都在京城,从未领过兵,就算兵力上稳占了上风,胜负也最多七三之数。赵州一直隐忍不动,肯定在酝酿什么阴谋。一旦动手,必然是风云变色。吴王晋王也都各有野心,万一被赵王暗中说动一起起事,足够太子手忙脚乱的。我暂且隐忍不动,等到要紧的关头再出手相助,让太子承我的情。只要他没丧心病狂到要杀了所有兄弟的地步,就该知道放我就藩才是最佳的选择。”
慕念春思忖片刻,才低声道:“你有防备就好。”
齐王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这些不用你忧心,你暂且在京城忍耐几年。不会太久的!”
慕念春轻轻嗯了一声,和齐王静静的拥在一起。过了许久,才打破了沉默:“以后父皇驾崩归天,太子就会即位。到时候,太孙岂不是要做太子了?以他的性子,真的适合做太子么?”
实事求是的说,周琰是个善良又可爱的少年,却心软耳根软,这样的性子,真的不适合做太子做皇帝吧!
齐王笑了笑:“人都是会成长的。谁也不是生来就会做太子做皇帝。太子正值盛年,将来登基,在龙椅上至少能坐十几年。有这么长的时间让周琰慢慢学着打理朝政,还有什么学不会的。再说了,他心肠软一些也是好事。我和他亲密要好,有他在,太子就不可能毫无顾忌的出手对付我。”
慕念春哑然失笑。
齐王果然精明,连这一点都算计到了。
“说到周琰,我忽然想到慕元春。”慕念春提起长姐,语气中有了淡淡的嘲讽:“她素来不是个安分的人。嫁为侧妃,心中更是愤愤不平。这些日子,她在太子府过的还‘好’吧!”
齐王府和太子府只隔了一道墙。齐王进出太子府就像回齐王府一样自然,周琰又大事小事都习惯向他倾诉,因此,齐王对慕元春的现状倒是很了解。
“周琰虽然处处护着她,可毕竟不能天天待在府里。有太子妃和蒋氏在,慕元春的日子能好过到哪儿去。”齐王讥讽的勾起了唇角:“不过,她倒是颇有几分心计手段,将周琰的心拢的紧紧的。她一过门,周琰就再也没进过蒋氏的屋子。还有那个刘氏,至今还没圆房。”
刘氏实在是够可怜的。蒋氏这个太孙妃,也着实窝囊憋屈。
慕念春听了倒没觉得意外,淡淡说道:“慕元春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我上辈子也不会被她害的这么惨了。”
齐王挑了挑眉,神色间忽然有几分危险:“你和慕元春之间的事,我也听说过一些。你被她设计陷害,都是因为罗钰吧!”
慕念春没有否认:“是,当年我像被猪油蒙了心,死心塌地的恋慕罗钰。偏偏罗钰一心喜欢慕元春,对我从来不假辞色。慕元春察觉到我的心思之后,利用罗钰设下计谋。我傻乎乎的上了钩。害的枫哥儿被人拐走,连累的娘大病一场又失了爹的欢心,我被关在院子里两年之久。后来,又代替慕元春进了宫......”
曾经痛彻心扉的往事,如今再提起,依然唏嘘不已。却没有了那份撕心裂肺的痛苦。
齐王默默的听着,忽的问了一句:“你现在还惦记着罗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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