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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年轻少女最大的本钱就是鲜嫩水灵,无需过多的首饰妆点,眼角眉梢的灵动俏皮已经足够吸引人的目光。
张氏到底出身低了一些,没有这样的眼界。
慕念春心里这么想着,脸上却浮出俏皮的笑意:“娘,既然你说好看,那我可得天天都戴着。”
“这怎么行!”张氏笑着白了她一眼:“先放我那儿收着,等赴宴的当天再拿出来戴着。”
慕念春笑眯眯的应了。
真的穿戴成这样去赴宴,不被人暗中笑话才是怪事。不过,她本来也没打算大出风头,更没讨好太子妃的意思,穿戴成怎样都无所谓了。
首饰放进匣子里,由白兰收了起来。
张氏又笑着说起了枫哥儿:“......平日调皮的很,四处乱跑,没有一刻安静的。在家学里读书倒是坐得住,我昨天还特地去问你堂伯父了。他对枫哥儿可是赞不绝口呢!”
语气里满是骄傲。
慕家家学里的夫子是慕正善的堂兄慕正厚。慕正厚曾经中过举,之后一直没考中进士。索性没出仕,专心一意的在家学里教导子侄。他行事方正有度,教学严谨认真,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
这样的人,当然不会特地说好听话哄张氏高兴。既然是夸赞,必须是真心的。
“枫哥儿天资这么好,以后一定会超过大哥。”慕念春由衷的说道。
这话可说到张氏的心坎里了,顿时乐的眉开眼笑:“我也是这么想的呢!”顿了顿又心满意足的叹道:“你乖巧听话,枫哥儿活泼可爱,读书又聪慧。只要你们两个都有出息,我这辈子就再也没什么遗憾了。”
当年嫁到慕家做继室,她心里也是有些酸楚的。有谁愿意嫁给一个鳏夫做填房?一嫁过来就是两个孩子的继母,有慕长栩兄妹在,自己的儿女总在出身上低了一等。
不过,时间久了,张氏也就想开了。
虽然原配罗氏阴影一直都在,虽然罗氏所生的一双儿女都优秀出众的令人气闷。可看看自己的一双儿女,张氏心里纵然有些不甘,也很快烟消云散了。
慕念春微微一笑,握住张氏的手,轻声说道:“娘,你会一直高高兴兴的生活下去,绝不会有任何遗憾。”
前世的一切都已成了过去。这一生,她再也不会让张氏的人生有痛苦和遗憾。
母女两个正说着贴心话,门房的小厮忽的跑来禀报:“太太,舅老爷派人送信来了。”
张氏顿时又惊又喜:“信呢,快些拿过来。”
那小厮忙把信呈了上来。
张氏接过信,迫不及待的拆开看了起来。
小厮口中的舅老爷,说的是张氏的兄长张隽。张隽大器晚成,二十八岁考中了进士,外放做了沧州清池县的县令。携妻儿赴任已有六年。
兄妹两个相隔千里,平日都靠书信来往。张隽的上一封信还是三个月之前的事,忽然接到兄长的来信,也怪不得张氏如此高兴。
慕念春含笑站在一旁,并未探头张望信上的内容。
该来的,果然还是像前世一样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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