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了吧,而且刘书记这个靠山又不大牢靠,说不定呢天一下子就靠不住了,这不是么,说拿下你就拿下你,人家郑志伟么,不光有个当地委付书记的老爹,还有一个在京城工作的姑姑,听说每日都在红墙内外走动,你懂的,那是啥地方。”
“嘿嘿,和比他老爹干么,咱还不知道老爹长啥模样呢。”常宁坏笑道。
“其他你也没得比,郑志伟起步比你早,你们不在同一个起跑线上,他是地委组织部重点关注培养的后备干部,你小子还在实习期刚上路呢,郑志伟成熟稳重,有大局观,理论水平强,善于和领导搞好关糸,口才笔才都是有口皆碑,你说说,你哪样拿得出手?看个文件喊头痛,一到开会就溜号,发起飚来目空一切,哪个领导会喜欢你?”
看着常宁傻傻的样子,钱临涛笑着补了一句,“就你那瘦不拉肌的模样,我看光长相就差了百八十里。”
“唉,”常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望着天花板生气道,“他娘的,该死的老家伙刘为明,勾结你老鬼钱临涛,硬把我这个纯洁的工人阶级,连哄带骗的拉进这苦难的深海泥潭,想我小半仙,青春年少风华正茂,一向念佛吃斋行善积德,工作生活自由自在,一没杀你们的老爹,二没抢你们的老婆,唉,你们两个老东西,真他娘的不是东西啊。”
钱临涛不以为忤,老脸反而绽放开笑容,“呵呵,骂吧骂吧,我不跟你置气,你小子比起郑志伟来,还是有不少长处啊,呵呵,”
常宁笑骂道:“死老钱,你说破天去,我也不会上你的当了,老子的原则是干得了就干,干不了就跑,惹不起我躲得起,坚决保持平常心,努力赚钱娶老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钱临涛说道:“小常,你也别悲观么,至少你也有郑志伟比不了的长处么,善于独立思考,实际工作能力强,思维活跃独特,没有思想上的条条框框,敢作敢当敢为天下先……等等等等。”
常宁连连的摆手,“死老钱,住口住口,你再说我又要发晕了。”
“嘿嘿,不怕文盲耍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钱临涛笑着继续说道,“你小子脸皮比较厚,一套无赖打法无往而不胜,和郑志伟倒是相得益彰珠联壁合,如果斗起来,说不定能棋逢对手旗鼓相当呢。”
“呸,你不安好心呐老钱,”常宁盯着天花板呆了会,忽地微笑起来,“呵呵,倒也是,领导还是英明啊,把郑志伟的任职重新改为付区长兼公社书记,说明他们也是心里没底,没上阵却给他留了后路,他娘的,就冲刘书记这份信任,我也得厚着脸皮坚持下去,士为知己者死,我这九十多斤就算豁出去了。”
常宁说着站起身来,钱临涛笑问:“怎么,不陪我喝几杯吗?”
“不了不了,本领导革命工作繁忙啊,回家啦回家啦,”常宁边走边摆开架子连连挥手,嘴里一本正经的说道,“别送了,老钱同志,我们还是努力工作,以更出色的成绩,向我党即将召开的十二大献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