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傻乎乎来示威的人。
他的话让她的眸子染上一丝甜意“想得美。我才不要做你的护身符,自已的事自已解决,我就从没用这些事烦过你。
“我倒是不介意为你荡扫干净身边那些苍蝇”他帮她披好外套,顺势在她耳边暧昧地低语“例如那个粱昊,我一直很想找个机会去警告他呢。”范雨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和我早就没什么关系啦,我身边要找一个像钱媛那样死心塌地的都很难。”“算他有自知之明。”他满意地低哼。
“不过钱媛这个人,她好歹是你爷爷的特助”她看了他一眼“我怕她没有那么强大的自信心能再接受一次打击,当年她输给安忆好歹是心服口服,现在她输给一个十七岁的平民女孩子,这打击就大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良,还会关心起她的感受来了?”他讶异地挑眉。
“好歹她也是你爷爷的人,她家里和你们又长期有合作关系,要真出什么事,怕你面上不好看。”她才没那么好心呢,何况是对情敌,只不过有些事情得为他考虑。
“真让人受宠若惊。”虽然还是一脸淡然的样子,可嘴角的微扬却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这份好心情一直持续到他送她回家后,在自家大厅看到那个将长发盘起的女子在昏黄的灯光下盈盈站起,像一个为迟归丈夫等门的贤惠妻子一般深情而哀怨地望着他。
“你回来了。”她温柔地走到他身边,准备接过他的外套。
简洵微微皱眉侧身一避,将手臂上的外套递给了门边的帕尼。
“钱媛,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他开门见山地说,虽然在范雨瑶面前说要让她保护,可他不愿意给她任何暧昧的暗示。
她微微一僵,随即扬起笑脸“学长,你在说什么?”“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他揉了揉眉心,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次来南州,会一直将“学长”这个久违的称呼挂在嘴上,是想警告范雨瑶,她和他有一段与她无关的过去吗?那可真是个笑话。
“先不急,你累了吧,我已经放好洗澡水了,你先去洗个澡再说吧。”钱媛有些慌乱,就像是将要被丈夫提出离婚的妻子一样,楚楚可怜,力图阻止接下来这场可能让她心丧如死的谈话。
“不用了”他疲惫地挥了挥手“你回爷爷身边去吧,不管他对你怎么说的,你又对他怎么说的,总之我这里并不需要你,如果我之前有什么举动让你误会了,我只能对你说声抱歉。”
对于他这样温和的人来说,这己经是难得的重话了。
钱媛白了一张脸“你的身体还不好,董事长希望我能够照顾你……………”“不需要了,我的身体在慢慢地康复,钱媛,我希望你不要把时间和感情浪费在我身上,不是你不好,而是我对你实在是没有除了普通朋友之外另一种感情,这么多年了,我想你应该也很清楚,回去吧。”
淡淡地说完这些,他便径自上楼,连一眼回顾都吝于给她。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她就值得你为她守一辈子?你知道董事长是绝对不允许你单身一辈子的,她不在了,我可以给你最好的爱情,我可以陪你出席任何场合,在工作上帮你,生活上照顾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让自己变得更好,就是为了能够配得上你,我对你投入了那么多的感情,你怎么可以不屑一顾?
”她泫然欲泣,不顾形象地一把拉住他的衣角。
“就算没有她,我们之间也是不可能的。”他叹了一口气,将她的手拉开。
“可是之前我陪在你身边,你并没有反对啊,我还像过去那样陪着你好不好?”她可怜兮兮地求着他。
“你这样说不大好吧。”简洵有些不耐“我们从前是学长学妹关系,现在是同事关系,你这个“陪,字太让人误会了吧。”
“学长学妹?连女伴都不是了么?”她凄然冷笑“你非要将我们的关系划…得这么一清二楚?我这么多年的青春和爱情就这么不值钱么?”“我只能说抱歉。”他叹了一口气,没有人的感情是可以被践踏的,可是爱情永远只是单选题,而钱媛只能是那个被划掉的错误〖答〗案。
而年少轻狂时和安忆的那场爱情的追逐,他们的眼中只看得到彼此,而忽略了那些被他们的一时意气所伤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