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怎么办?她与魏青岩如若再不出现,齐献王定会生疑,如若再闯上来的话,她可想不出别的办法拦住他了。
正在林夕落筹措不安之时,戏园子的锣鼓点儿乍停,《玉簪记》唱完,乃是要接下一出戏了。
“你去给碧波娘子送赏,更是告诉他,请他帮我缠住齐献王,千万不能让他上来。”林夕落吩咐给秋翠,“如若碧波娘子办成此事,我自有重谢。”
“可他若不答应呢?”秋翠心中也有焦急,林夕落脸色阴沉的道:“他不答应,那我就阉了他送宫里当太监!”
秋翠一缩脖子,连忙拿了小金裸子即刻去办事,冬荷此时也有些慌乱,“夫人,楼下如此多的皇卫,咱们爷如何回的来?”
林夕落叹气道:“我也不知道了,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秋翠打赏完碧波娘子金裸子,则将林夕落的原话告知给他,随后道:“夫人之意你应该明白的,如若你这一次帮助了夫人,定不会少了你的好处,如若你做不到小心进宫里当太监,或者……或者让你伺候齐献王一辈子!”
碧波娘子的面上毫无反应,只是微微点头,“我也只能尽力,如若做不到还望夫人莫要怪罪。”
“你必须做到!”秋翠脸上带着些许威胁之色,碧波娘子薄唇轻挑,“不要强人所难。”
秋翠不在多说,只看着碧波娘子褪去身上的衣襟换上寻常的便服,可他褪去衣物时露出身上坚实柔滑的肌肤让秋翠吓的转过头去:“流氓!”
“你不是要阉了我当太监么?还怕看这个?”碧波娘子略带挑衅,可等秋翠转过身欲骂他时,却见碧波娘子已经穿好衣襟拿了戏牌子离开此地。
秋翠从角落中离开此地,见碧波娘子正在请齐献王点戏,更在一旁端茶倒水,欢笑逢迎。
齐献王本就纳闷魏青岩还不下来,正在心中起疑时,碧波娘子前来请他点戏,看着他眼中略带幽幽埋怨,齐献王也知最近没来捧场,不免心中多了几分愧疚。
“你喜欢唱什么本王就听什么……”齐献王召唤身旁的人道:“给碧波娘子赏银五百两,另外前阵子送来的裘皮狐皮,也抬来一箱子。”
“奴家谢过王爷。”碧波娘子说话间,余光不免朝向林夕落的雅间一扫,随即连忙与齐献王道:“奴家今儿有了一出新戏,王爷不妨陪着奴家讲一讲戏如何?”
“今儿……”齐献王有些犹豫,“今儿本王有事。”
幽怨的眼神乍起,碧波娘子忧郁的起身福了福身便欲走,齐献王看到连忙道:“何处去?”
“王爷还有要事在身,奴家怎能惊扰?”嘴上如此说辞,可碧波娘子的眼神却红润开来,齐献王是禁不住这股绕指柔,连忙道:“本王听,这就听,什么事能比碧波娘子更重要?来,讲!”
碧波娘子脸上堆笑,便坐下身与齐献王款款谈了起来,齐献王初次觉得碧波娘子如此能说,可而后一想他之前也常来捧场,可如今许久没来,想必是得佳人思念……
如此心思,齐献王倒甚是高兴,而楼上的林夕落则心急火燎,就快如一个窜天炮仗点火就着了!
事情已经不知道还能怎么拖延,秋翠前来回禀碧波娘子的话,林夕落也知道这是有些难为人,可魏青岩还不回来,她能怎么办?
时间一久,林夕落的身子快探出了窗外,如若再往前点儿她就快掉下去了。
远处一个疾速而驰的黑点儿逐渐靠近,林夕落来回搜寻之间却根本无法看清,豁然一个人影闪至面前,将她豁然扑进了屋内,林夕落惊吓之余忍不住大喊。
魏青岩看她小脸刷白,笑着道:“吓坏了?”
林夕落眼见是她,小拳头一顿乱捶,“吓死我了!那你怎么如此之久?齐献王已到,我可是豁出去这一张脸了!”林夕落将刚刚阻拦齐献王进雅间和逼着碧波娘子前去缠住齐献王的话全都告诉给魏青岩。
魏青岩看她赤红的脸忍不住笑道:“别白白花费如此心思,不妨先温存一番?”
林夕落脸红成桃,即刻将他推开,“你还是先露个面为妙。”
“好。”魏青岩起身用棉布擦掉身上的尘土,收拢一番便带着林夕落出了雅间朝齐献王那方行去。
齐献王听着碧波娘子讲戏的功夫,余光睹见魏青岩与林夕落走来,心中正起意要嘲讽这二人几句,孰料一旁的皇卫匆匆赶来,凑至齐献王的耳边轻声回禀。
齐献王的脸色骤然大变,看着魏青岩的神情格外冰冷,“臭小子,你又抢了本王的人,邹家人是你救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