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中充满了对福陵王的幽怨,看的林夕落都觉得心酸。
福陵王望去一眼便惊愕呆滞,脸上丝毫笑容都消失殆尽,咬牙道:“这是谁带着她来的?”
“卑职怎能知道?”李泊言说完,福陵王的脸色变幻莫测,而此时正好齐献王的车驾停在门口,福陵王即刻凑上前去迎接,算是暂且把此事躲了过去。
林夕落心中好奇,看着李泊言道:“义兄,那个女人是谁?”
李泊言沉片刻“他的冤家!”
冤家?林夕落再往那方向看去,那女人已经走了……而此时秦素云已到,她也无心多想此事,即刻前去迎了秦素云去女眷那方,今日林绮兰没有跟随,林夕落的心里反倒是轻松许多,秦素云脸上也多几分姿彩,也有话要与林夕落私谈。
齐献王对福陵王今儿格外热情心中存疑,看他忙前忙后的这幅模样,齐献王则问着魏青岩:“他今儿吃多了吧?上蹿下跳的,怎么回事?”
魏青岩本不想说,可又觉得这事儿自己偷着乐并不妥,不妨说出来一起乐,故而凑在齐献王耳旁低声叙了几句。
齐献王大惊,随即哈哈大笑,看着魏青岩不免道:“你小子也太损了,居然这样坑他!”
“此事怪不得我,是天意。”魏青岩说完,齐献王则意有所指的看了福陵王几眼,嘀咕道:“他也该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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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落陪着秦素云在女眷中寒暄几句,秦素云便寻了个由头与她私聊。
二人在“景苏苑”的一个侧书房内喝着茶,秦素云才笑着道:“今儿真是格外热闹的很,你这方的喜事是一件接着一件,多好!”
“再过几个月,王府也要办喜了。”林夕落说完,豁然想起秦素云不能生育,脸色略有尴尬,却正巧被秦素云捕捉到。
“无妨,对王府来说的确是喜事。”秦素云说完仍然忍不住轻叹一声,其中的酸苦旁人不能体味,林夕落则在心中寻找话题来打破这份尴尬。
“对了,刚刚在门口福陵王看到一个女眷则豁然大惊,那个女眷我却不认识,不知道王妃可知道她是谁?”林夕落不妨拿福陵王当说辞,秦素云听后一愣“女眷?是何模样?”
林夕落沉刻想了想“眼睛水汪汪的,小家碧玉的柔女子,看着王爷那一副神情格外幽怨,这不是他占了谁的便宜被人家都找到此处来吧?”
秦素云愣片刻,恍然道:“原来是她!”
“这是何人?”林夕落见秦素云都如此吃惊好奇心更重几分。
“此女名为聂灵素,她的祖父乃是前任平章政事聂怀远。”秦素云说完,林夕落不由得连连叹气,原来这也是一高官宅门出来的女眷,平章政事乃是从一品,手握实权,连她过世的祖父林忠德都不得与之相比。
秦素云见林夕落反应过来,则继续道:“聂大人乃是辅佐太上皇、皇上的两代重臣,福陵王年幼时曾跟随皇上前去聂府私访,正巧遇当时聂灵素这位嫡长孙女出生,聂大人大喜,皇上也高兴,有心与聂大人亲近,故而便给福陵王定了娃娃亲,也是希望聂大人能撑福陵王一把。”
说至此时,秦素云则笑道:“所以那时开始,聂大人便亲自教导福陵王习学,福陵王也经常出入聂府,可聂大人年迈过世之后,福陵王也就没再登过聂府的门,这婚事皇上不提,福陵王也不提,如今聂灵素已是年过十八岁,皇上也不忍心让这闺女一直这么耽搁着,便开始催福陵王娶亲。”
“谁知福陵王却不肯,屡屡往后拖延,聂灵素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看到他怎能不幽怨?”
秦素云说完,林夕落的好奇心得到了强烈的满足“那么好一女子居然被许给福陵王这样的情种,可惜了。”
“让你这般一说,福陵王还不气坏了。”秦素云忍不住笑“旁人谁敢如此对他?也就是你。”
“我这也是没辙。”林夕落的好奇心还没缓过神来,秦素云顿了片刻则是道:“夕落,你与我之间的情分不必多说,如今我就问你一件事,还望你能如实的告诉我,让我有一个心理准备,不知道你是否能答应?”
林夕落心中一怔,她已经连自称都改了,不再是“本妃”而是“我”这想要问什么事居然如此慎重?可会与林绮兰有关?
“不知是何事?不妨王妃先说一说?”林夕落没有一口咬定,秦素云叹口气,好似早就料到她不会轻易答应,斟酌片刻则问道:“绮兰腹中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你真的不知道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