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花妈妈还是莫客气,依旧称我五夫人即可,你我也不是接触的少,你懂我的性子,向来不喜好这一番规礼规制。”林夕落这般说,倒让花妈妈多了几分亲切,脸上的笑也缓和些许,言道:“也要恭喜夫人,您如今得了一品诰命夫人的身份,连小主子都是皇上赐名,您也算出头了!”
林夕落笑着点头,随即吩咐道:“冬荷,把肉滚儿抱来给花妈妈瞧一瞧。”
花妈妈没寻思林夕落对她如此亲近,急忙起身去迎,肉滚儿依旧是曹嬷嬷抱出来的,而花妈妈见到曹嬷嬷一身宫嬷之装略微一愣,随即笑着看向魏文擎。
那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格外出神,圆圆的小脸蛋好似新剥的蛋壳一般润白,花妈妈抱入怀中,脸上也是欣喜,跟随侯夫人这么久心中一直压抑,如今入得这连串笑语的环境中,连她的心里也忍不住跟随喜悦起来。
“小主子看着便是福气之人。”花妈妈不敢抱的太久,又交还给曹嬷嬷,曹嬷嬷知道林夕落有话与花妈妈相谈,则带着魏文擎又退了出去。
眼见众人全都退了出去,花妈妈也知道林夕落要谈正事,她则先开了口:“老奴今日出来并未与侯夫人说是您相邀,她近期身子不利,情绪也格外低落,如若五夫人有意请她在满月宴出席,恐怕这件事不好办。”
林夕落还没开口,花妈妈便已经先说了,她则苦笑着道:“您最懂我,连我要问什么都提前想到了。”
花妈妈道:“昨日三夫人派人来说您要见老奴,老奴就想到是这件事了。”
“原本我与五爷也没对满月宴如此上心,可前日他回来说,这一次满月宴太子殿下及太子妃、齐献王与齐献王妃、福陵王及众位公爵家眷、侯爵家眷全部要来,您觉得如若侯夫人不露面的话,是否会遭人非议?”
林夕落这般说辞,却让花妈妈有些惊讶,“太子殿下都要来?”
“是,故而我对此事格外慎重。”林夕落看着花妈妈,继续道:“侯夫人向来是最讲规矩的,可如若那一日单有侯爷出席,而不见侯夫人,这事儿难保不被人猜想侯夫人是否出了什么错儿被侯爷拘管起来,她向来是最要名声的,外加如今大房与二房都不在府中,会否被人觉得侯夫人也是同谋?她也不愿自己往身上泼污水吧?您跟随侯夫人一辈子了,也不愿她如今一个人在院子中苦哀哀的过日子吧?”
花妈妈一愣,林夕落根本不提这件事会否牵扯到五爷,只提侯夫人的名声,这是让她以此话题逼着侯夫人出席?
而名声和颜面,恐怕是侯夫人这辈子最大的软肋了……
林夕落看着花妈妈,瞧着她的眼神就能感觉出花妈妈心中明白这件事或许会牵扯到魏青岩,可她跟随侯夫人窝在筱福居许久,对朝事想必是根本不知,故而还想不通这件事对魏青岩的影响有多大。
可单纯提及侯夫人的名誉,想必她也要过多思忖片刻。
林夕落也不催,只由着花妈妈慢慢想,半晌花妈妈才道:“这事儿老奴也只能侧面与侯夫人说一说,可就怕没个台阶,侯夫人不好露面。”
“她若点头,我自会劝侯爷出面。”林夕落斩钉截铁,花妈妈则立即点头,“那老奴就试试看!”
花妈妈一走,林夕落则派人去请姜氏来,这件事还得魏青羽出面,毕竟他是宣阳侯世子的承继之人,也是能心平气和的与侯爷相商。
花妈妈回至筱福居,则寻了晚间的功夫与侯夫人闲谈。
“今儿老奴听说过几日小公子的满月宴,太子、太子妃、齐献王与王妃以及众位公爵、侯爵家眷全都要到。”
花妈妈忽然如此一句,侯夫人脸色一沉,“与我说这些作甚?”
“夫人,老奴还是那一句劝,您如若不肯我一辈子都不再多说一句,大爷、二爷已经都不在府里,三爷得继世子位,如若您还不出现,您这一辈子的名声岂不是毁了?就不怕外人戳您的脊梁骨吗?”
花妈妈这一句说的格外狠,侯夫人当即翻脸道:“我都不出现,戳得到我的错?让我去恭贺他们,没门!”
“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与侯府针锋相对的?您不出现,这是小事吗?”花妈妈劝道:“您这一辈子的傲气呢?”
侯夫人被提及名声与傲气,她的脸色软了几分,“傲气?我凭什么而傲?我还有什么傲的资本!”
“您是侯夫人!”
“他都不肯认了,我还是什么侯夫人?”侯夫人正嘀咕之间,门外豁然有了声响,花妈妈即刻过去,只听侍卫道:“侯爷晚间要与侯夫人一同用饭,要侯夫人准备一下。”
花妈妈转头看向侯夫人,侯夫人沉了片刻,微微的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