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安慰的话,就在嘴边却是说不出来。
她实在太伤心,无声的哭泣好像感染到他,连他都觉得悲伤起来。
“我是不是特别蠢,什么事情都处理不好,还会连累到别人。”沈篱哭泣声说着,好像在跟司徒说话,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司徒默然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如此自责。”
沈篱己经很好了,智商情商以及反应速度,她都在平常人之上。
只是……她要面对的是霍斯域。
“沈屿……会死吗?”沈篱问着,神情显得很茫然。
那个可怕的梦,会成为真的吗。
因为她,沈屿会……
“不会。”司徒肯定果决的回答。
沈篱不禁抬头看向他,眼中露出期待的光茫,道:“真的?”
她现在己经无所谓赎身的事,也不想讨回自尊,她只想沈屿能平安无事。
司徒笑了起来,朝沈篱坚定的点点头,又道:“你未免太看不起沈屿先生了,他一定会很伤心的。”
沈篱不禁呆了呆,直看着司徒。
此时她脑子乱成一团,几乎没有办法思考了。
“在我的印象里,沈屿先生是个很有谋略的人,他会出现在这里,帮你承担下这一切,所求的肯定不是死。”司徒笑着说,又道:“更何况这里是英国,正在沈屿先生的地盘上,他也许会吃亏,肯定不会吃大亏。”
“是啊,我真蠢……”沈篱自言自语的说着。
也许是霍斯域给她的感觉太可怕,也许是她太担忧沈屿。连基本上的理性思考都没有了,只想着沈屿会出事,结果深深伤到了沈屿的自尊。
悬着的心放下来,却没由来的刺痛起来。
沈屿……
“你只是关心而乱而己。”司徒淡淡说着。
关心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这太不像沈篱。
明明是才相认没多久的堂妹,沈篱确实太在意沈屿了。
沈篱把头低了下来,紧张的问:“他们……会谈什么?”
谈赎身吗?若说在拿出支票前,她还曾有过一丝幻想,那在霍斯域掐住她脖子的一瞬间,她所有的想法都没有了。
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自由尊严。
“我不知道,先生的想法我猜不透。”司徒说着,顿了一下又道:“先生很在意你,沈屿先生是您的堂兄,冲着这层关系,也不会难为沈屿先生的。”
不管霍斯域表现的多强势,他仍然舍不得沈篱哭。沈屿是沈篱的亲堂兄,只要沈屿不是太过份,霍斯域都不会现在动手。
当着沈篱的面杀她的堂哥,可以想像沈篱会哭成这样,恨成这样。
“我并不觉得……”沈篱说着。
霍斯域是很在意她,很重视她,可以说是偏执于她。但那种狂热的感情中,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觉。
霍斯域只会因为她杀了沈屿,绝不会因为他放过沈屿。
“那是你还不了解先生。”司徒笑着说,道:“我给你泡茶吧。”
杀沈屿的方法有很多种,没必要非让沈屿死在沈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