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澜看黄盘,让我在门口放哨放到两点多,赵兵跟小伟更受罪,脸冲墙盘了好几个钟头板儿。”
据说连崔明达都有离开二龙身边的意思,二龙也答应等几个月有组长开放了,就给他安排个位置。
——我一旦过到他屋里去,二龙会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上?估计是夹在崔明达和其他三个劳作中间,不尴不尬的,在精神上,肯定不如现在舒坦,表面可能会让别人更高看一眼,但那于我何益?还是过的不舒坦罢了。
从二龙说了那句话以后我就一直都不舒心。直到邵林兴冲冲地回来告诉我:“龙哥说了,刚才是吓唬咱们逗咱们玩哪,不必当真。”
我笑道:“龙哥真是神出鬼没啊。”不过我担心到了晚上,他又“神出鬼没”地让我们搬家。
二龙从库房里出来,冲这边喊:“小石头?”
“哎,龙哥!”小石头精神抖擞地回答。
“人家邵林怎么死活不愿意去你屋里啊,说你有作风问题!是真的吗?”二龙高声喊道。
邵林在大家的笑声里红透了脸,惊慌无辜地冲库房那边嘟囔:“喝,龙哥真是,我那里有那么讲啦?”
小石头虽然气急,还不得不笑着骂:“邵林!你个小妖一精一啊!我搞过你还是咋的啊?”
邵林的脸还红着呢,局促地跟小石头解释:“我没那么说,真的,石头哥,龙哥跟你开玩笑呢。”
小石头没傻到当场追究下去的地步,转移话题打岔喊:“都给我抓紧干活啦!”
我倒不担忧小石头能把邵林怎么样,生产上他无话可说,找别的碴儿?似乎还轮不上他管。据赵兵透露,主任跟二龙说,前几天大黄把小石头叫到耿大的办公室,一通好骂——大黄那臭嘴多损啊——骂得小石头痛哭流啼。
出来的时候萎一靡一了大半,晒了一季的旱萝卜似的。现在他好象真的不象刚来时那么威风了,事业心也大不如前,有些混日子混票儿的迹象,谅他也不敢主动出击,或是找谁的麻烦了。
我告诉邵林塌实干活,甭在想别的,龙哥那是开玩笑,小石头也不会怎样。
9点多的时候,朴主任忽然来喊小佬回去收拾东西,下出监队,小佬忙得屁滚尿流,赶紧把工区里的吃饭家伙收拾了,又跑过来跟我话别,神情有些凄凉。二龙出来告诉主任:“打包还没人哪。”
朴主任皱起眉头跟小石头发脾气:“不是早告诉你了安排人吗?马建辉一走,你不安排人你打包啊?赶紧找个人先干着,回头不懂的地方让老三教他——咿,老三人呢?”
二龙说:“呵呵,老三还人呢,他多厉害啊,没打招呼就歇班了。”
小佬固执地维护说:“他让我跟龙哥请假了,早上就说了。”
当着主任的面儿,二龙就开骂:“你个臭小子的,你还找揍是吗?请假有先歇后补的吗?你还天真的以为是国营单位哪,跟我玩先斩后奏?”
朴主任不满地说:“行了,马建辉先跟我回号筒搬铺盖,顺便我看看老三怎么回事儿。”
“玩完了那可真完蛋了。”周携说:“老三哥可能要砸锅,正睡得五迷三倒呢。”
“呵呵昨天老三上了一晚上活儿吧?”何永笑问。
我说你别净一胡一吣。
“嘿嘿,你们还给他瞒,眼子一过来,谁不明白是干什么!弄巧了呀,主任进去时候,眼子正趴老三身上刺哪,呵呵,逮一满顶满。”
这一点,我倒不担心,老三的“活儿”已经圆满竣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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