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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刀子似的目光落在薛青身上,让薛青心里在瑟缩之际,竟莫名地觉得这柳金蟾外面的相好,在用他目刀挑开他的衣裳看里面,纵然他在家里也是刁的,但在对面男人气势的压迫下,他就像被號魇盯住的兔子,不敢动弹,别说回眼,三秒后,他“嘭——”一声就跪在了北堂傲的面前,半个字说不出,就跟见了大官老爷似的。
何幺幺带的几个打手,本要说“你怎这得没出息”,就是这无法言语的压迫之下,愣是一个个无法开口不说,腿也一个劲儿发软,不是勉励支撑,也有瘫软下去的势头。
北堂傲冷冷地将嘴角一勾,这是还不如他厉害呢?
待要气势全开,外面奉箭就悄悄地进来道:“几个闹事的都找到了!”
北堂傲嘴角冷冷地一勾,快乐地端茶喝:“带进来!”
众人不及回神,数十个挣扎蠕动的麻袋就被抛掷在花厅不大的院落里,心内满是一惊,本以为会细细审上一审,不想喝茶的“野姑爷”茶碗一放:
“就他们几个?”
“他们是主谋,其余参与的,掌柜都拿住打了一顿,王虎想着也都是可怜人,又受了伤,索性都放了!能不能好好儿过了这冬日还不定呢!”
北堂傲冷冷哼上一声:“你也糊涂,乱民是说放就能放的?你纵其一,明儿就能有上百,不杀一儆百,指不定明儿、后儿还有人来!”他可不是柳金蟾有功夫去衙门里磨磨唧唧到大晚上,结果怎么的?米行不封就给砸了!
“那……王虎去抓回来!”家奴王虎言罢要带着人去拿人!
北堂傲又道:“放了又抓作甚?别人看着成什么了?不知是砸店的,只当是咱们抓替罪羊呢?这些个斩杀后,尸首送官,令头悬于市三日夜,以戒效尤!”
“那县令……”王虎有三分迟疑……
“奉箭!”
“在!”
“拖去米行外杖毙!”北堂傲言罢,眼扫那几个还在颤抖着支撑的人,“再把他们请去观赏、观赏,仔细思量思量,今后该怎么称呼本姑爷,见了本姑爷还敢不敢站着不跪!”
想着今日所受之辱,北堂傲这心里到现在还波翻浪涌,不是想着自己将为人父,他定一掌碎一个天灵盖,愤懑之际,北堂傲起身往外走,奉箭紧随其后。
临到院中,北堂傲附耳道:
“就说夜半途径白鹭镇遇乱民打砸米行,斩杀为首乱民十二人,令王虎问县令何以孙大人一走,当夜白鹭镇就乱,她这父母官怎么当得?”
“是!”
“拟折子两本,一本送进京,奏白鹭镇官商勾结,私卖官粮,还扰乱当地米价平稳;另一本誊抄送苏州知府,今日之事,淡淡提两笔!再让掌柜附上状纸两张,一张附在寄给肖将军的书信里!令王虎明日一早就乘船北上!此外,先给京里送个消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