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恼了,冲柳金蟾怨愤道:“俗话说得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就是再遇故人也不该失信于人!”
“呃……”柳金蟾脑子立刻明白了孙墨儿的话,趁着福娘正要思考怎么打发孙墨儿之际,赶紧笑道:“那么这样……今晚城东老地方,大家……都不醉不归!”
福娘一听城东?笑了。
“你不说你相公在这儿么?”福娘眼睛一眯。
柳金蟾脸一僵,眼斜孙墨儿,孙墨儿赶紧欢喜道:“那么就未时!我去哪儿等你……”说着她要欢喜地快走两步,然后又好似忘了什么似的倒转回来数步,近身低道:“你要敢不来,我就让你相公去衙门里报官,说你要卖他……我娘可是知府的同窗!”
一句戏言可不戳中某二人的小嘘嘘!柳金蟾和福娘心中猛得发虚。
言罢,孙墨儿天真无邪的脸在福娘眼底,恶魔般地恻恻一笑,旋即她就拉了雨墨做人质,让掌柜给她再打包翡翠玲珑水晶饺、白玉蟹黄包、豆腐皮包子等各二笼,命雨墨抬着大摇大摆而去。
福娘阴测测的笑向柳金蟾,低低道:“报官?”你也有份!
柳金蟾脑子可不是用豆腐做的,一见福娘眼露忌惮,岂有不将计就计地?当即脑子里的灯就“嚓”一下,亮了。
她赶紧挽住福娘的手腕,惊慌失措地道:“好大姐,字据在你手里,还怕人不是你的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就不信她柳金蟾不能骗她第三遭儿!
福娘冷笑:她要信她,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
柳金蟾立刻将福娘拉至楼上栏杆上,拿手一指下面北堂傲等人:“那个头戴轻纱可不就是我相公!”
福娘低眼,可巧得了消息的北堂傲正仰头,四目隔着轻纱,就打了照面。
北堂傲今儿遇见了慕容嫣本就脾气大,而今再看这个打他主意的人……那狭长的眼顿时划过一丝狠戾。
狠戾隔离在纱里,但纱里隐约可见的倾城之色。
福娘不禁浑身一阵酥软,当日她是奴不敢多看,而今这一看啊——
怎会忘记下面那尤物初见时,让人心神驰荡之姿,不提貌,单是那峻拔劲道的身段,就知这尤物躺在衾被里,定是异乎寻常的“霸道”,就她这么多年欢场里打滚的经验,还真没一个鼻子有他挺拔有肉的……
任谁会喜欢别的女人盯着男人流哈喇子的?
柳金蟾赶紧挡住福娘色迷迷的鱼目眼:“我相公认出你就麻烦了!”
福娘赶紧收回眼,靠在栏杆后,虎视柳金蟾:“你要再敢骗我……哼哼哼!”福娘把她的肉拳头作势要捏出一种“咔咔咔”响的效果,无奈肥肉太多,看在柳金蟾眼底,挤来挤去除了肥脂字皮里乱飙外,真没其他!
但柳金蟾很想畏惧地点头如捣蒜,再无比狗腿、奴颜婢膝冲她点头,两腿最后故意抖索不止。
只是她想演得真的很真,无奈她酝酿好的一番话儿还没出口,刚才被她面子扫得很难看的慕容嫣“很不凑巧”地就看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