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耸肩:“老爹,别担心,海棠妞儿的亲事是我的,谁都抢不走。我只是不太懂,老爹你为什么非要给我定这门亲事。”
王策还年轻,作为一名头顶天才光环的武者是。就是三十岁再成亲,都是正常的。
实际上,主动向王策提亲的人家也不在少数,只不过一般人都够不上。够得上的人又隐约知道某些传闻,不敢打这个少年天才的注意。以王策的身世背景,他的亲事注定不会简单。
王断苦笑,默然半晌,忽然附耳低道:“不是我,是解大人的意思,听说谈季如也同意。”
来回折腾,原来是皇帝的有意安排,是皇帝拿我来当诸海棠的挡箭牌王策恍然大悟。
这一些闲话下来,很快就一起来到诸府。挑担子的鲁克几人,急忙把一些定亲需要的聘礼之类的,悉数挑入其中。
诸府的人很是彬彬有礼的请了王策父子入会客厅,正见会客厅中不少人,诸海棠一身很不方便的长裙淑女打扮,有板有眼的轻声说话,当真是怕说重一点都能导致东洲毁灭似的。
王策眨眨眼,诸海棠没理会,再眨眨,姑娘忍不住隐蔽的翻白眼,眼里分明是“你干脆明年再来”。
王策合手半会暗含“我错了,要不我真的明年再来”。被大胸姑娘一个愤怒的燃烧的眼神,烧得王策面红耳赤。
诸夫人是一个有一些苍老之态的气质典雅的女子,微笑道:“陛下召见我家夫君,既然各位都到了,不如各位先行等候一会,或是先去校场。”
一个爽利的笑声响起,一名眼神深沉的中年男子道:“那敢情好,那我们不如先去校场等诸兄”
“大都督所言极是。”有人赞道。
诸夫人微笑:“那就劳烦宫大哥带路”
这就是宫大都督,平原府最高军事指挥官,堂堂武尊?王策端详一会,没看出有多少军人气质,为人倒是显得比较深沉。
宫大都督亲自来求亲,这是一个相当有力的筹码呢。王策忽然感到压力不小
……
……
皇宫。
皇帝面无表情,狠狠的将一个砚台摔在诸相如脑袋上:“你说朕要你亲口说。”
砚台没给诸相如造成伤害,只是保持难堪的沉默,有一些出人意料的倔强。
“你说朕要你亲口说”皇帝大怒
“臣……无话可说”诸相如抬头,然后低头:“臣甘愿受罚。”
皇帝怒极反笑:“甘愿受罚?那好,朕告诉你,你家女儿必须要跟王策定亲,这是朕的意思,你敢忤逆朕”
“臣不敢”诸相如默然。
“不敢?你胆子大得很。”皇帝收敛一些怒气,冷冷道:“这些年,解世铣很少过问北衙,多数是交给你去办,朕本来打算让你做下一任指挥使。结果,你却仗着权力,居然敢蒙骗朕。”
盛怒的吼声显得皇帝好不愤怒:“你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世。”
“你身为北衙同知,东宁乃至大世等国的求亲之举,你岂会不知然而,你却一再拖延定亲之事,一直拖延至今,惹来不少波折变数。难道,这便是你想要的”
若然王策和诸海棠的亲事早早定下,那就是一个挡箭牌。谁都没话说。
诸相如苦笑抬头,坦然:“陛下,臣的确不想把小女嫁给王策臣欣赏王策,也喜欢王策,愿意让小女和他在一起做朋友。”
“唯独是这门亲事,臣绝对不会答应。”
皇帝忽然一下子气馁,坐在椅子上,半晌才轻道:“因为那孩子的身世?”
“是的,因为王策身上流着那个人的血脉”诸相如苦涩而艰难的一笑。他绝对不希望女儿和王策的后代,会流着那个人的血脉。
“十六年前绣儿也是因为那个人,皇室人人喊打,才出了那件事。”皇帝颓然:“想不到,今天又出现了。”
诸相如给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连皇帝都无法反驳的理由。
诸相如坦然:“陛下,臣的打算是,定亲之后,最多三年,必须解除婚约。”
皇帝振作一些:“这不失为一个办法,那就三年。”一顿又道:“朕本来打算亲自去看看,顺便看看那孩子,不过既然如此,那朕就不必去添麻烦了。”
诸相如退下的时候,皇帝忽然喊住:“我以一个舅舅的身份问你,若王策的父亲,其实不是那个人,你会不会允许这桩婚事?”
诸相如沉吟良久,最终没有给出答复,反问:“陛下,这很难取信与人。”
“王策的修炼速度如此之快,恐怕更多人会相信是因为他父亲留下的骨血的关系,虽然也能解释为天才。不过,十六年前那件事,难道是皇室全部都错了?”
除非皇室十六年前全部白瞎了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