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痛改前非了,您就开恩饶了荷儿吧……”公孙羽荷又对夏侯英喊道,“夏侯哥哥,你不是答应为荷儿向父亲求情吗?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就是这样做人的吗?”
国公大人竟然要置羽荷小姐于死地,这大大出乎了夏侯英的预料。
他忙对赵福堂说道,”赵总管,让你的人先停一下,待本将军与国公大人说几句话,然后再确定如何处理羽荷小姐。”
现在老爷怒气冲冲让自己带着人将羽荷小姐沉塘,以后万一老爷后悔了就会将失去女儿的怨气撒在自己与侍卫这些奴才身上。
赵福堂当然不想干这种溺毙国公府小姐的事情,接到夏侯将军先不要将小姐抬到湖里溺毙的指令,他立刻让几个侍卫将公孙羽荷放在地上。
夏侯英又对公孙曦之说道,“国公大人,关于如何惩治羽荷小姐,您能听本将军说几句话吗?”
“夏侯将军,请讲。”
“羽荷小姐是在听从本将军劝说后主动交出来的,应该说她有悔改自新的表现。再说,这件事也没有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不良后果。所以,本将军提请国公大人对羽荷小姐手下留情。”
公孙曦之自然知道自己要沉塘荷儿一定会受到夏侯英的劝阻,但这件事他一定要做出个样子让夏侯英看、让府里其他人看。他铁面无私,就是府里的小姐他照样严惩不贷,其他人若是胆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干坏事,他更是不会手下留情。
“荷儿是有悔改表现,可这件事她闹的实在是太大了!本国公府已容不了这个败坏门风、屡教不改的奴才,不杀她国公府今后何以示人?”
“国公大人,羽荷小姐也是被拓拔睿所逼迫不得已为之,况且她也没有真的想害本将军的主观意愿。她只是不懂事,特别是不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才胆敢摸进夏侯府干这件荒唐事。本将军许诺她,到了公孙国公府定会向国公大人求情,饶恕她的死罪。”
“看来荷儿还不是无药可救!也好!既然夏侯将军认为她死罪可免,老夫就免了她的死罪。”
“谢谢国公大人赏给本将军面子。”
“福堂,将荷儿身上的绳子解开。”
公孙羽荷待几个侍卫将自己身上的绳子解开后,便爬到夏侯英的脚下额头触地,“荷儿感谢夏侯哥哥在荷儿父亲面前为荷儿解困。”然后又爬到公孙曦之的脚下额头触地,“荷儿感谢父亲不杀之恩。”
“荷儿,你的死罪虽然逃过,但活罪不可免。福堂,将荷儿杖责五十大板,然后锁住双足送到乡下劳作悔过。”
听到要被杖责五十大板、还要被送回到乡下劳作,简直要把公孙羽荷吓昏过去。她连声讨饶道,“父亲,打五十大板荷儿会死的,就是没被打死送回到乡下,荷儿也无法在那里生存。”
“荷儿,你以为,你可以左右父亲吗? 你犯了这么大的罪恶,父亲岂能轻饶了你?”
“父亲,荷儿真的没有办法在那里活下去。况且,拓拔睿也会找到那里杀了荷儿的。荷儿还不想死!”
“国公大人,羽荷小姐的担忧不无道理。若是将她送到乡下,拓拔睿会因迁怒她办事不利跟踪到那里杀了她。所以,还是不要将羽荷小姐送到不毛之地为好。”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总不能不对她惩罚吧?”
“当然不会!羽荷小姐若不受到惩罚,她就不会痛改前非,同时对其他人也是不公。不过杖责五十大板也太重了,能否改为杖责三十?况且她是一位身体纤弱的小姑娘,就是杖责她三十大板已经够她受的了。”
“从本将军的心里讲,羽荷小姐确实应该被送到乡下那个不毛之地劳作悔过,但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拓拔睿要了她的性命。所以,杖责完羽荷小姐三十大板后,请国公大人将羽荷小姐交给本将军监督她劳作思过,在本将军的庇护下绝对可以保证她的生命安全。”
“本将军最后想提醒国公大人,如果咱们真的将羽荷小姐打死了、或者她被拓跋睿杀了,这在国公大人心里一定是永远的痛。国公大人什么时候想起羽荷小姐,什么时候都会觉得咱们这次对她下手太重了、或者将她送错了地方!”
公孙曦之自然顺坡就下,很虔诚地说道,“夏侯将军考虑的如此周全,这让老夫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老夫感谢夏侯将军对公孙国公府如此关心、对老夫的儿女如此爱护。有夏侯将军代老夫监督荷儿劳作悔改,老夫也就放心了。”
“福堂,就按照夏侯将军所说杖责荷儿三十大板,然后交给夏侯将军带走看管劳作反思。”
“父亲,荷儿哪里受得了三十大板?能不能少一点、就打荷儿十大板可以吗?荷儿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荷儿真的想改邪归正,不会再让父亲跟着操心、着急了。”
“荷儿,你这是在得寸进尺!这一段时间以来,你干了多少坏事你还记得住吗?如果不严惩你,你还会一犯再犯。告诉你,若不是夏侯将军求情,你现在早已沉湖溺毙了。若是胆敢再为你自己开脱,你别怪为父无情,立即命令侍卫杖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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