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嬷嬷,你带人去把梨梨找回来!”皇后沉吟片刻后低声吩咐道。【 】
崔嬷嬷岂能不知皇后的顾虑,笑道:“娘娘是怕有人说闲言碎语吧!”
“嗯!”皇后面露愁色:“虽然去年十月初十,皇上下旨给梨梨与色布腾巴尔珠尔赐婚,可两人毕竟还未成亲,如今又是在宫里,还是收敛些好!”
“娘娘说的是,奴婢这便去找公主!”崔嬷嬷恭声道。
“慢着!”皇后却叫住了她,低声道:“明儿个你再去瞧瞧公主府各处可置办妥当了!”
“是,娘娘!”崔嬷嬷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皇后微微叹息了一声,色布腾巴尔珠尔虽然不是她最满意的额驸人选,但这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人倒是老实本分,公主虽然嫁给了他这个蒙古王公,却不用远离京城去蒙古,皇上去年便下旨在原来的恭悫公主府上扩建修葺作为固伦和敬公主的府邸,待公主出嫁后便与驸马住在那儿。
皇后也常常派身边的人去瞧瞧,听说公主府与亲王、贝勒府为邻,且规格与亲王府一般无二,这在大清朝是史无前例的。
公主的婚期定在了明年三月,而宫中早已开始备了起来,皇后虽然很是不舍,却也无可奈何,女儿长大了,终归是要嫁人的。
……
魏凝儿回到了延禧宫后,便去偏殿找陆云惜。
“皇后娘娘请皇上去了钟粹宫?”陆云惜笑着问道。
“是,毕竟四公主病的那般的厉害,但愿纯贵妃此次能如愿以偿吧!”魏凝儿叹息道。
陆云惜却摇摇头道:“只怕有些难!”
魏凝儿微微一滞,随即笑道:“不说这个了,姐姐,前几日托姐姐帮妹妹画的花样呢?”
陆云惜闻言,噗嗤一声笑了起来:“你真的要绣那图案?”
魏凝儿俏脸上泛着一丝羞涩,娇嗔道:“姐姐竟会取笑我!”
陆云惜却笑道:“你就是逞能,不会刺绣便不锈吧,你前几次为了学将手指都刺破了。”
“这也不能怪我,年幼时与额娘相依为命,家里穷,衣不蔽体食不果腹,哪里有功夫学刺绣,绣线额娘也是买不起的!”魏凝儿说到此心中也有些伤怀了。
陆云惜见此,随即笑道:“妹妹最是聪慧了,这刺绣又怎会难倒妹妹,夜萤,去把我昨日画好的花样拿来给令嫔娘娘!”
“谢姐姐!”魏凝儿笑道。
陆云惜看着魏凝儿,心中顿觉暖暖的,在这宫中,她相信的也只有魏凝儿了,兴许是因为她们各自知晓对方最为隐秘的事,她是不会害魏凝儿的,她也深信魏凝儿不会害她。
“小主,皇上来了,正急着找小主呢!”小易子疾步跑进来禀道。
“姐姐,我先回去了!”魏凝儿随即便起身往正殿去了。
“皇上万福金安!”魏凝儿远远的便瞧见了一道明黄的身影坐在椅子上。
“起来!”皇帝虽然极力压制了,魏凝儿还是察觉到了皇帝此时很不高兴。
“冰若,去把本宫今日煮的莲子羹端来给皇上尝尝!”魏凝儿回过身对冰若吩咐道。
“不必了!”皇帝脸色微微好转了一些,随即低声道。
“哪能啊,皇上您正在气头上,莲子羹清心顺气,皇上您这会子吃了正合适!”魏凝儿笑道。
走到门口的冰若听到了自家主子的话,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了出去,心道,主子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皇上如今气冲冲的来了延禧宫,想来先前在钟粹宫被纯贵妃娘娘给气了,如今小主还在伤口上撒盐巴,这不是给皇上不痛快吗?
皇帝闻言,脸色愈发的阴沉,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了一阵阵响声,那声音仿佛敲到了魏凝儿心中似地,让她没来由觉得一阵冷意从脚底往上窜。
半响,皇帝猛的站起身来,似乎未曾瞧见站在他身边的魏凝儿一般,径自往前走,走了两步后却微微一顿,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正紧紧的扣在他腰间,魏凝儿从他身后抱住了他。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轻轻叹息一声,将她的手掰开,转过身将她拥入怀中。
这宫中,能在他生气时火上浇油还全身而退的,怕只有这傻丫头了。
初冬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魏凝儿身上,此刻的她双眼亮的仿佛天边繁星,即使在阳光下也丝毫不曾逊色,皇帝仿佛被她的笑容所蛊惑了一般,忍不住低头在她脸上轻轻印了一下。
那动作太过温柔,魏凝儿怔了一下,下一刻却被皇帝紧紧抱住了。
“皇上,该用午膳了!”魏凝儿脸上泛着一丝红晕,轻轻推了他一下。
皇帝哑然失笑,轻轻放开她,却紧紧握住了她的手,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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