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上,将脑袋缓缓地靠在了她的胸口,蓦地却发现有什么不对,惊恐万状地抬起头,“怎么会这样?”
她整理着凌乱的衣衫,面色如土跑出了门,没想到褚云早已酒醒,她看了一眼少女,又看了一眼门后躺在床上的女子,厉声问道:“你慌慌张张的做什么?”
少女吞吞吐吐地说道:“奴婢……奴婢。”
褚云见她失了魂魄的样子,面带愠色,沉声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说!”
婢女乌溜溜的眼珠一转,镇定了心神,解释道:“回小姐,奴婢给圣上宽衣,发现圣上……圣上她是个女子!”
褚云有些半信半疑,却还是说道:“这件事不准跟任何人提起,特别是在大司马面前。”
婢女不解:“为何?”
“你若不想招来杀身之祸,就一个字都不要提。”褚云并不想同她多解释,毕竟尉迟善的个性她多少有些了解,这样至关重要的秘密只有圣上的亲近之人才会知道。
“楠儿明白了。”楠儿小鸡啄米的点点头,却略显心不在焉。
“你下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褚云点点头,看着榻上睡得正香的褚秀陷入了沉思。
翌日清晨,莲儿才服侍着褚秀起了身,穿戴好衣物后,她揉了揉眉心,脑海中只有零星的片段,“朕怎么昨夜在含芳斋睡着了?”
褚云端着醒酒汤,笑眯眯地进了屋,“您昨夜喝醉了,您难道是忘了?”望着她茫然的神情,又继续说道:“这是醒酒汤,是云儿特地为您准备的。”
“朕昨夜是一个人呆在宫里的吗?”褚秀却想起自己睡着前似乎房里不止她一人,可她一时间又想不起,“朕怎么觉得朕好像有见到什么人。”
褚云向一旁的莲儿眨了眨眼睛,说道:“圣上是做梦了吧,昨夜还是莲儿来服侍您用寝的呀。”
莲儿会心一笑,上前说道:“回圣上小姐所言句句属实。”
忙完可所有的活,楠儿独自一人坐在池边,望着湖水中的自己出了神,圣上是女子这件事朝中恐怕没几人知道,她抓住了这个把柄就可以换取更高的利益,“圣上居然是个女子,那大司马一定是知道的,那么大的事,我光想着害怕,不好好利用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想到这一层,楠儿便准备了糕点向尉迟善所住的地方走去,秦戢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口,见到她来问道:“有什么事?”
“奴婢给大司马准备了些点心,他处理公务必然是累了,不如先用些点心。”楠儿向书房看去,有些话她必须亲自和尉迟善说。
“先放着吧,我给大司马送去。”秦戢目光冷冽,似乎并不买账。
楠儿有些急了,对着正门喊道:“奴婢有重要的事要禀报大司马。”
秦戢见状,高声呵道:“你这奴婢为何如此啰嗦,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大司马若是不见奴婢,奴婢便将褚国的秘密说出去,到时候可就不是丢了大司马一人的脸面。”楠儿赖在门口,她的话暗中提示着尉迟善,也激怒了尉迟善,一把长剑从门内飞出,擦过她白皙的脸庞,死死地定在了红柱上。
楠儿吓得花容失色,丝毫不敢动弹,“啊~”
“我倒是要看看何人敢如此大胆,敢威胁到我尉迟善的头上,活得是不是不耐烦了?”尉迟善身躯凛然从门内走了出来,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声音冷绝:“说,你知道什么了?我倒是要看看是应该让你变成个废人,还是把你变成个死人!”
婢女就要透不过气来,尉迟善才放开了手,她跪在了地上哭的梨花带雨:“大司马饶命,奴婢知错了,都是小姐她告诉奴婢的,她说圣上是个女儿身,奴婢本以为大司马不知此事,本想来告诉大司马,毕竟您才是奴婢真正的主子。”
尉迟善不可置信的问道:“她早就知道不让你告诉我?”
“奴婢思来想去觉得此事不对,小姐她还瞒着您做了许多事,那日她偷地找来死掉的乌鸦放在静院,危言耸听,蒙骗圣上是染上疫症而死。”褚云从不告诉楠儿她要做什么,所以她便看在眼里,而此时这成了她保命的理由,她看着尉迟善动摇的神情又说道:“大司马,你不要杀奴婢,奴婢可以为你继续留在含芳斋打探风声,看看她到底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