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对了,为什么北阳王宫里的草会跳舞?又为何要对草弹琴?”
“那叫聆音草,只要听到声音便会跳舞。”世界之大本就无奇不有,只是有些人将一些事看复杂了罢了,其实真相远远比他们想的简单。
“北阳王自己竟然都不知道。”褚云暗暗说着,北阳王到死都不知为何那草会跳舞,又为何宫中会出现诅咒的人偶。
“那草并非他种植的,他又怎会知道。”就连居住在华芳斋的北阳王都不知道,而明崇隐却早就预算好了一切,这让褚云不敢相信,看着她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明崇隐问道:“为何突然这样看着我。”
“我只觉得你是一个让我看不透的人,当我相信你的时候,却又害怕你会伤我。”每次一发生事情,他总会出来解决,可是褚云想不明白在来麓宫的路上,他为何要在自己的水中下药,如果真想害自己,又为何不下剧毒之物呢?
她又想了想,问道:“我可以选择相信你说的吗?”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自己的心才是。”明崇隐指了指她的胸口,又被她慌张的打开了手,望着她不安的神情笑容愈发灿烂。
翌日,正直夜幕来临时分,褚云见到一个年轻的公公推着板车向焚场的位置走去,她走上前不禁问道:“公公,你这是在做什么?”
公公停下了脚步,摇头边说道:“圣上下令要将宫中所有的布偶都给烧了。”
那堆布偶人中有着用小宫女头发所制成的玩偶,褚云停在原地,轻声地说道:“不如我替你推到焚场将它们烧了吧。”
“也好。”公公本就怕这布偶人中真有什么冤魂,一口就答应了下来,他放下了板车,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将人偶推到了焚场,褚云打算将上面的头发都解下来,毕竟古人最忌讳死无全尸,她也明白头发的重要性,树后传来低低地哭泣声,褚云心中一惊,提着宫灯向身后的树林走去,听到脚步声那哭声顿然止住了,凉风阵阵,褚云突然间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她壮大了胆子,问道:“是谁?谁在哪里哭?”
那女子穿着一袭绿衣,梳着宫女的发髻,褚云心想该不会是真有怨灵,她颤巍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你是哪个宫的,深更半夜的跑到焚场做什么?”
那女子显然肩头一颤,只好回过身擦干了眼泪,“我……”
褚云看清了她的面容,才知她是个正常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沉声问道:“你什么?怎么吞吞吐吐的?”
宫女不敢撒谎,只好如实说道:“奴婢是圣上身边的贴身侍女。”
“那你在这哭什么?”褚云本想着是哪宫的宫女受了什么委屈,或者做错了事受了责骂。
宫女还未从伤痛中走出来,哽咽道:“木槿是奴婢的姐姐,我求您千万不要告诉圣上奴婢来过这里的事情。”
对于这个陌生的名字,褚云当然是一无所知,可是圣上近日处置的只有一名宫女,她猜测道:“木槿是那个被圣上剪去头发的侍女?”
“妹妹的尸体现在还被吊在静院的树上,可是我身份卑微不能为她求情,入土安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尸体任由乌鸦叼啄。”宫女双眼通红心中满是悲凉,她经过静院明明看到自己的亲人就被吊在树上,她却无能为力。
“小姐,奴婢求你,去劝劝圣上让她入土为安好不好?”
“我很想帮你,可是圣上她未必能听我的。”褚云也想帮她,可是圣上性格固执偏激,又不肯听他人所言。
“我与妹妹自小就父母双亡,好不容易进了宫只求能吃饱穿暖,不再过漂泊流浪的日子,没想到会变成这样,都怪我当初劝她入宫,是我害了她。”眼泪早已迷失了双眼,她的情绪异常激动,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把匕首,猛然向胸口刺去,“妹妹,姐姐这就下去给你赔罪!”
好在褚云反应迅速,紧握着她的手,怒道:“你这是做什么?蝼蚁尚且偷生!”
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褚云轻叹不敢再用言语激她,“你是她姐姐,她更希望你代替她活着,替她去做完她未曾做过的事,看过的东西。”
女子拼命地摇着头,带着自责的口吻一遍一遍地说着:“可是……可是我不是一个好姐姐,我保护不了她,就连她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