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一群皇子福晋中,以八福晋和九福晋最为体面。
她们一来,在场所有人都站起来行礼。
八福晋领头,对着众位重臣女眷说道,“都免礼吧,大家都是来给水溶提前祝寿的,咱们可不能抢了寿星的风头,还请两位王妃赶紧上坐吧。”
随后,宴会照常举行着,北静王精心培育的花被陆续抬上来,隔着水榭的戏台上,也开始唱戏,北静王府自个就养着不少戏子,各个都被教导得不俗,几位福晋听着倒还能入耳。
后院的戏唱上了,前院也闹腾非凡。
福晋们来了,几位成年的阿哥自然也来了。
北静王爷即便身份尊贵,但涉及四王八公的兵权,太子不便前来,是故身份还未有水溶高的阿哥们和乐融融得给北静王爷祝寿,并未有人仗着身份乱来。
再则北静王爷也是皇阿哥出身,跟七贝勒爷年岁相仿,即便被过继到北静王府,他与众位阿哥是亲兄弟这点,连圣上都没有否认,他们又如何敢在这里作乱。
水溶这人与三贝勒爷性情相仿,爱琴棋书画这等雅趣事,对朝堂之事并未上心,今日办得赏花宴就的的确确只是赏花,至于有没有人趁机联络朝臣,他也只当没看见。
十爷素来是个性子急的,肚子里憋不住话,开席还未多久,便凑到水溶身边道,“听闻住在荣国府的那位巡盐御史家的姑娘今儿也来了?一早便听闻她真绝色,不知何时能见到。”
九爷眉头一挑,“哟,老十这是看上了?怎么不向皇阿玛要呢?说不准皇阿玛就同意了呢?”
“去你的,爷还未看过她是不是真的绝色呢?要她只是沽名钓誉,爷我不久亏了吗?”
“你亏个什么呀,人家巡盐御史家的姑娘给你做侧福晋,你还不同意?”九爷白眼一番,很是看不上老十的模样。
十爷撇撇嘴,“哼,要是个无盐女,皇阿玛给爷,爷都不要,那也太委屈了,水溶,你说咱们远远看一眼可好?咱们不让她们发觉,也不会失礼。”
水溶皱着眉头,目光从三爷扫到十四爷,最终微微一笑,“人家才多大年纪,你们倒好奇上了,等上几年她入宫选秀,该是谁的便是谁的,想也没有用。”
十爷双手合十,目露祈求道,“哥,我就想看看是不是真绝色,也好跟阿玛提呀,你们谁不知道我想要一个绝色的侧福晋,我家福晋……唉……”
“哟,哥都叫上了,”水溶无奈得笑了笑,“待会儿你自个去后院的戏台,远远瞥一眼就是了,可别唐突了我府上的贵客。”
十爷果然笑得跟偷腥的猫一样,拾掇着老九和老十四一道去后院戏台。
老五老八他们早已成婚多年,正侧福晋位置都满了,还去凑什么热闹?总归巡盐御史家的闺女不可能给他们做侍妾的。
水溶的视线又落在八爷身上,见他依旧笑容温和,便没再多说什么。
不过据他所知,那姑娘早已心有所属,跟她那表兄宝玉关系极为亲近,甚至都内外屋住着了,即便两人清清白白,但说出去总归不好。
想到此处,水溶对荣国府也是没脾气了,且不提林家的姑娘究竟对贾宝玉如何,就荣国府安排屋子一事上,完全就欠缺规矩。
一旦林姑娘表现出不满,贾宝玉可是要遭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