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儿地将他往门外拖去!
凌暮帆想要将小哈七踢开,但是又有点儿舍不得,和端木雅臻和宝宝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好像也会不自然地变得心软起来,只好跟着小哈七离开了房间。
这时候小哈七还是咬着凌暮帆的裤子不放,而且还更凶了,凌暮帆一下恼怒起来,正好碰上了正在打扫卫生的佣人闻讯赶过来,他一把将佣人手中的扫把抢了过来就打算打小哈七。
“爷爷!”宝宝正好看到了刚走进客厅的凌大海,站在二楼冲着楼下喊着,“爷爷救命啊!爹地要打死小哈七!”
趁着凌暮帆愣神儿的时候,宝宝赶紧将小哈七抱在了怀里,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
在外面忙碌了一天的凌大海本来就很疲惫了,没想到一回到家里就看到儿子这样不争气,竟然只知道和一只小狗较真儿,想到这里,凌大海就勃然大怒,将凌暮帆叫了下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还和一只小狗较劲儿!”
端木雅臻刚从房里换了一件衣服出来,听到凌大海在训斥着凌暮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宝宝抬起头来冲着**做了个鬼脸,“**,爷爷在骂爹地呢,我帮你报仇了哦,这是不是就叫做借刀杀人啊?”
“小鬼头,”端木雅臻无奈地笑了笑,“什么借刀杀人的,不要乱讲。”
“反正我是帮**教训了爹地哦!”
说到这里两人相视而笑,端木雅臻站在宝宝身边,看到凌暮帆一脸的颓然,但是端木雅臻却没有丝毫高兴的感觉。
父亲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这样严厉地训斥着自己,但是凌暮帆却没有一点儿想要反驳的意思,干脆连看都不看父亲一眼,任由他骂够了就好了。
“每天有那么多事情要忙,你就知道在家里发火,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就是这个样子了?我真是不知道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如果你有事情做的话,还有闲心和一只小狗发火么?有这个精力的话不如好好哦地想想自己的工作和未来,也就不至于非要把自己的任务压在五岁的儿子身上了!”
说完这些之后,凌大海愤愤然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将门重重地关上了。
凌暮帆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感觉自己好像麻木了一样,转身打算回房休息。
本来打算打扫卫生的佣人一直站在旁边不敢说话,看到凌暮帆转身要走了,打算将卫生打扫完之后赶紧回房,免得自己被卷入风波之中。
“啊!”凌暮帆刚走开没两步就听到佣人大喊着,他不耐烦地回过头去,发现地上的一滩血迹,而且一直延伸打了自己的脚下——原来自己的腿一直在流血。
凌暮帆不禁苦笑,看来是自己的腿被小哈七给咬伤了,但是自己却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不仅如此,父亲也没有注意到,还以为是自己无理取闹,等到他已经离开了自己才发现已经被那个小哈七给咬得这么严重,居然流了这么多血,还真是讽刺呢!
“好了,”凌暮帆冲着佣人摆摆手,他觉得自己很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被咬到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喊那么大声干什么,去给我准备一下毛巾和……”
凌暮帆还没说完话,就发现端木雅臻已经冲到了自己身边,她紧张地看着自己,“你去沙发上坐下,我给你检查一下!”
“没关系,”凌暮帆平静地说着,语气里面没有生气也没有高兴,“我自己来就好了。”
佣人将湿毛巾和药水拿了过来,凌暮帆坐在沙发上将西裤卷了起来,端木雅臻看到他的裤子已经被血完全浸透了,心中十分心疼。
凌暮帆用湿毛巾将腿上的血迹擦掉,刚擦掉一点,立刻就有血又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但是他好像一点儿都不觉得疼一样,拿过来纱布准备就这样包扎上。
端木雅臻看到凌暮帆的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静静地包扎着腿上的伤口,一脸不在乎的不屑表情,看起来是那样坚强,坚强得让人觉得心疼。
看到这里,端木雅臻皱着眉头,将凌暮帆一把拦住了,“你就这样包扎怎么行呢,伤口都没有处理干净!”
说着,端木雅臻将药瓶拧开,蹲在旁边帮凌暮帆上药,看到凌暮帆腿上的伤口很深,肉都已经翻开了,端木雅臻非常心疼——这样的伤口很疼吧,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就算不喊疼的话,至少也应该皱皱眉头对不对,为什么这样一声不吭呢?都已经是认识了很多年的人了,有必要在自己面前装得这么坚强呢?
想到这里,端木雅臻感觉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心中十分压抑,简直快要哭出来了,她连头都不敢抬,更不敢看凌暮帆,生怕看到他的脸就忍不住会哭出来,低着头喊佣人去安排医生过来注射狂犬疫苗。
凌暮帆虽然看不到端木雅臻的脸,但是能听出来她的声音怪怪的,心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平时对自己冷菲菲的,就算是高兴的时候也是那样相敬如宾,和自己生气的时候,那表情好像恨不得让自己马上从世界上消失一样。但是在自己时候却又对自己这样好,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到底哪个她才是真正的她?自己在她心里面到底是怎样的位置呢?
就在这个时候,宝宝冲到了凌暮帆的身边,尤其是这个时候端木雅臻已经将凌暮帆的伤口清理干净,已经停止流血了,更能看到那伤口是如此深。
一看到小哈七将爹地咬成了这个样子,宝宝忍不住大哭了起来,“爹地,对不起……”
凌暮帆看到这个小家伙站在自己面前扯着嗓子大哭着,忍不住笑了,将宝宝抱上了自己的膝头,“臭小子,哭什么啊,这不是如你所愿了吗?真是的,刚刚喊着让小哈七上来咬我的人不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