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清楚的哦,我告诉你,老东西,你可别忘了,我是你唯一的儿子,等你死了,什么都是我的,现在你想要的话,就让你再玩玩儿好了,反正我也还没有玩儿够,你等着死不瞑目吧!”
说罢,凌暮帆看到父亲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一瞬即过,自己连忙转身离开,而就在这时候,他听到父亲闷叫了两声,顿时倒在了地上,周围的宾客都慌乱起来,有几位父亲的至交甚至在背后对自己破口大骂起来。凌暮帆的脸上则洋溢着笑容,看来自己和父亲设计的这场戏,演得很到位。
正在往外面走的时候,凌暮帆和听说了*乱之后正往里面冲进来的端木雅臻和宝宝遇到了一起,他看了看周围,还有宾客在外里面走着,也不好解释什么,但是他看到端木雅臻用一种带着哀怨和鄙视的目光看着自己。
端木雅臻是听到了佣人们在喊“老爷出事儿了”之后才带着宝宝冲进去的,她和宝宝都被吓坏了,因为之前没有任何人告诉他们两个这是一场戏,尤其是宝宝,颤抖不已,惊讶地看着躺在地上的爷爷,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端木雅臻将宝宝抱在怀里,他一直将脑袋深深地埋在端木雅臻的怀里面,瑟瑟发抖。
之前,端木雅臻大概听说了雷霆叔叔是因为凌暮帆才心脏病发作的,这时候,置身在宾客之中,端木雅臻听到了更详细的版本,连之前凌暮帆和雷霆叔叔斗嘴的内容都听得清清楚楚。
“真是不成器啊!”
“把老爷子气成了这个样子,竟然转身就走,实在是太不懂事儿了!”
“我看啊,凌家这回,彻底算是没有希望了!”
大家对于凌暮帆这个不成器的富二代嗤之以鼻,纷纷表现出了对他的失望、无奈和蔑视,以及对于凌大海的同情。
凌大海被私人医生安排着回到了卧室里面,宴会就这样不欢而散了,宾客们一个个灰着脸,在议论声中驱车离去,端木雅臻抱着宝宝站在空荡荡冷菲菲的客厅里面,看着之前的繁华和热闹,现在只剩下了一片狼藉,寂寥无比,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想了半天也没有说话,默默地抱着宝宝来到楼上休息区了。
另一边,凌大海开了一瓶红酒,书房里坐着他和凌暮帆还有项少龙三个人,干杯之后,他们都对今天的这场戏表示非常满意。
“喂,”凌大海指着儿子,“我看你一口一句‘老东西’,叫得很爽啊!”
“哪里啊,爸爸,我这不是为了配合您的情绪么,再说了,您的演技那么好,我当然要努力加油,至少要和你般配嘛,对吧?”
凌大海哈哈大笑,虽然当时听到儿子居然喊自己“老东西”的时候,确实很是生气,刚好为了配合演戏把火气都发出来了,现在的埋怨也变成了逗趣,“我看你是在公报私仇啊!”
“那又能怎么办呢?我总不能说‘父亲大人,您百年之后,犬子将继承您的全部财产’,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下一次一定认真改正!”
项少龙在旁边也笑了起来,“恐怕不能再有下次了,你都不知道,我刚刚特意注意了一下那些宾客的表情,对你算是恨之入骨啊,尤其是那几位老爷子,我看如果再有下一次的话,他没准儿会用手里的拐棍儿把你的脑袋敲破!”
几人大笑,凌大海举起杯子,“不错,今天的戏算是演得很到位,我相信明天这个消息就会很快地散播出去,到时候刚好让敌人低估我们的能力,对我们掉以轻心,让他们猜不透我们的实力,我们才有绝地反击的机会!”
“爸爸,您可真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
“臭小子,这叫做计谋,兵不厌诈你懂么!”
一阵开怀大笑,凌大海准备去休息了,项少龙看了看时间,“我该回去宾馆了,雅臻她……”
凌大海摆手,“今晚就让她在这里休息吧,刚好陪陪宝宝。”
项少龙有点儿落寞,但是也不便表现出来,只是故意挤出来的笑容被凌暮帆一眼就看穿了,“少龙兄,我送你吧。”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楼下走,刚走到楼梯拐角的地方,他叫住了凌暮帆,“今天的事情,我要先向你道歉。”
“什么?”凌暮帆纳闷儿,“哪个事情?刚刚吵架的事情?”
“当然不是啦,我想你应该不会因为吵架的事情和我生气吧,毕竟是老董事长的安排嘛。我说的是藏獒的事情。”
凌暮帆乐了,“藏獒怎么了?”
“怎么说呢,我承认,其实我确实是有一定的私心的。但是关于藏獒的事情,我确确实实不是在讨好宝宝,因为这也是老董事长的安排。”
正在这时候,佣人们已经将草坪上整理好了,正准备回来整理客厅,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因为虽然只是仆人,但是也都是华人,上流华人有他们的交际圈子,而佣人们自己也有交际圈子,某家的佣人也会和某家的佣人一起相约去买菜,都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他们聊天的话题多半来自于自己的主子,在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结局无异于公告于世人。
想到这里,凌暮帆打断了项少龙的话,再加上他刚刚听到了项少龙说出关于“私心”的事情,凌暮帆意味深长地点点头,看来自己今天有必要和项少龙好好聊聊了,“反正时间也不是特别晚,要不然我们去我房里好好地聊一下?反正等一会儿我让佣人送你回去就好了嘛。”
项少龙也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要解释清楚,毕竟,他也是个男人,他已经感觉到凌暮帆在遇到与此事有关的事情时,会相当的**,自己还是不要留下什么误会最好,“正好,那就打扰你了!”
凌暮帆的卧室是由父亲操刀设计的,地板、墙壁、吊*和家具都是木头的,但是细节处都凸显着现代化的气息,很是别致,推开门,凌暮帆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勃艮第打开,给项少龙倒了一杯,“我们继续说刚刚的事情吧,你说藏獒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