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了他对其他人的防范心理——这个小家伙现在可以说根本没办法相信任何人。
也正是这一点,让凌暮帆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自从发生了半年前的那件事情,自己应该多关心关心宝宝的。
他知道是自己的错,因为在那件事情之后,凌暮帆很少和宝宝交流,连周末都强迫自己去忙野草集团的事情,他害怕自己面对宝宝的时候。每次和宝宝单独相处,都会让凌暮帆觉得像是上刑一样难受。
更加让他无法面对宝宝的,是他的内心,愧疚和心痛。
另外一点就是每次宝宝说到对**的怨恨时——这半年里,宝宝经常说类似的话,比如**是个不负责任的人之类的。
但是只有凌暮帆知道,端木雅臻现在也在度过一个艰难的阶段,在那次事件发生之后,端木雅臻被“隔离”了起来,这是凌大海的主意,不希望端木雅臻再受到什么刺激,所以想让她单独呆着。
而凌暮帆是唯一的知**,但是他却没有办法向自己的儿子解释,只能自己一个人背着这个秘密,每到夜里的时候,独自一个人辗转反侧。
本来,凌暮帆幼稚地以为自己只要把全部心思都放在工作上,就可以忘了这些事情的,但是到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是那样的天真,最后酿成了这样的恶果。
看到凌暮帆自责的痛苦样子,李民秀也非常难受,他走上前去拍了拍凌暮帆的肩膀,“好了,你现在不要想那些了,就算想也没用的,我看我们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赶紧把宝宝找回来。只要找回来了,什么事情都是可以补救的,不然的话就算你自责也没有挽回的机会了。”
凌暮帆点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的时候觉得头重脚轻,身体不稳,他决定和李民秀一起上街去找宝宝,并且发动了整个凌家的人,一起出动,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宝宝找回来。
直到这个时候,凌暮帆才发现了自己根本不能没有那个小家伙,也终于明白了那句“所有东西,都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懂得要珍惜”的真正含义。
夜色之中,他们离开了凌家,认真地锁好了门,所有人都一起出发了。
宝宝醒过来的时候,还并不知道爹地正在疯了一样地到处找着自己,他睡醒的时候看到端木雅臻已经醒来了。
其实端木雅臻早就醒了,她满脸都是宝宝湿乎乎的口水。
这一点宝宝也看到了,顿时羞愧难当,明知道是自己的问题,竟然还恶人先告状,“你太过分了,竟然趁着我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人家!”
端木雅臻哈哈大笑,“偷偷亲你?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道了?你这个**,反正就是你亲我的!”
“胡说八道!”
“就是你,就是你!”
“哼!”端木雅臻从*上爬起来,将宝宝按住,剥掉了他的裤子对着这个小家伙的屁股就是一通巴掌,“叫你狡赖!”
宝宝想要反抗,扑腾着小腿不停在*上拍打着,但是完全敌不过端木雅臻的力气,好在端木雅臻只是在和他闹着玩,下手并不重,宝宝并没有生气,反倒是很开心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和自己嬉闹了,也很久没有人能够让自己这么开心了。
两个人嬉闹了一阵子,上挂雅臻将宝宝放开了,“不和你玩了,我要去洗手间。”
“不行!”宝宝抢先跳了起来,“我也要去!”
“我先说的,所以我先去!”
“哼,谁管你啊!”宝宝一边喊着,趁着端木雅臻不注意的时候蹦蹦跳跳已经冲进了洗手间。
“喂,你快一点好不好?”端木雅臻在外面无奈地喊着。
“才不要!我就要急死你!”
“随便你好了。”
听到端木雅臻这么说,本来想要在里面多磨蹭一阵子故意让她急一下的宝宝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不忍心了,打开门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两人站在一起洗漱着,端木雅臻给自己挤好了牙膏,然后又弯**子给宝宝将牙膏挤好,将亚说递给他,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两个人站在一起对视着刷牙的感觉,让端木雅臻觉得很熟悉,紧接着就是脑袋里面一阵剧痛。
洗漱好了之后,端木雅臻带着宝宝出去吃早点,她换上了正装,连包包都背好了——她已经准备好了,等一下完全不打算回来,要直接将这个小鬼头送回去。
“你要吃什么?”来到早点店里坐下之后,端木雅臻问着宝宝。
“当然吃汉堡了。”
“可是这里没有汉堡哦。”
“那有什么?”
“只有豆浆油条,你看看你要不要吃?”
宝宝无奈地摇摇头,“好吧,豆浆油条就豆浆油条。”
端木雅臻转身的时候,满意地笑了,这个小鬼已经完全不像是以前那么固执了。
“该去上学了,你告诉我你在哪个幼稚园,我送你去上学。”从早点店里走出来,端木雅臻故意蹲**来,温柔地问着宝宝。
“我不要去上学。”
“不上学怎么行呢?乖乖地告诉我。”
“反正就是不说。”
端木雅臻生气了,“那好吧,要不要去上学随便你,你告诉我你家里住在哪里,到时候让你家里人决定你要不要去上学。”
“也不说。”宝宝固执地回答道。
“你这个小孩怎么这个样子呢!赶紧,快点告诉我你的家庭住址或者学校地址,不然的话……”
看到端木雅臻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宝宝开心极了,“不然的话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