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雅臻就闭上了眼睛。
她想到了舒冥曾经告诉自己的“经验”,她开始好奇,在这一刻自己想的会是谁,李民秀、项少龙?还是……
没错,是凌暮帆。
此时此刻,浮现在端木雅臻脑袋里的人,确实就是凌暮帆。
时间好像倒回了,回到了端木雅臻刚刚和凌暮帆认识并且交往的时候,那时候他是那样的温柔,那样体贴,那样的无微不至,他的每一次拥抱和亲吻都是那样让人迷恋,无法自拔。
端木雅臻的思绪好像随着时间一起前进和倒退,她能感觉到有人将自己轻轻地抱住,越来越靠近,温热的鼻息就在自己的耳边,那样的咫尺之间。
突然,凌暮帆扯掉了自己的衣服,将自己推倒在墙上。
像是做了一个甜美的梦,当初公主和王子在一起,可是一瞬间,甜美的梦一下变得恐怖起来,王子突然变成了怪兽。
端木雅臻一下就从那个梦里被惊醒了,突然发现一个人站在自己面前,将自己拉开,拽到了那个人的身后,然后冲着对面的舒冥大喊大叫。
在这一系列的过程之中,端木雅臻好像完全失去了听觉,只是看到他们在动,但是完全想不起来他们动作和原因。
突然之间,端木雅臻好像一下清醒了过来,听力已经恢复了,她听到面前只留给自己一个背面的男人挡在自己面前,一只手紧紧地伸向背后搂住了自己的腰肢,冲着导演大声喊着,“谁允许你们安排吻戏的!”
惊讶之余,端木雅臻突然感觉到一种味道正在慢慢笼罩着自己,慢慢地向自己靠拢,好像一颗心都被那种味道给侵蚀了一样,慢慢地将自己完全覆盖住。
那是凌暮帆身上的舒龙水位味道。
那种味道对于端木雅臻来说是那样熟悉,曾经那样的亲切,贴在自己身边,那种味道对于自己来说,简直就好像是温暖和依靠的代名词一样,就好像哪怕天都塌下来,只要那个味道还在自己的身边,什么都不用畏惧。
后来的时候,那种味道也围在自己的身边,伴随着那种味道,某人将自己的衣服扯碎,将自己狠狠地扔在了*上,将自己整个**,那样的疼痛是不具名的铭心刻骨,好像是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以至于端木雅臻经常会思考,蝴蝶在破茧的时候是不是会那样的疼痛。
端木雅臻好像一下清醒的,被某种东西给惊醒了,她意识到这种味道的来源,是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对于自己来说,是最深的爱,也是最深的伤疤。
不知道如果自己是舒冥的话,是不是会好受一点——至少是他在伤害别人,只要愧疚就好,而自己需要面对的是被别人伤害,在感情和尊严之中游离,无法选择,痛到最深处的时候,也无法对别人述说,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
就在疼痛彻骨,好像整个人都快要被疼痛吞噬的时候,端木雅臻突然顿悟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凌暮帆。
她开始畏惧,想要退缩。因为刚刚从梦境中走出来,勇气和自我保护的意识刚好成为了正比,她在犹豫,不知如何是好。
凌暮帆的声音慢慢地清晰了起来,端木雅臻听到他正在大喊大叫,“不许再拍了!谁允许你们安排端木雅臻拍吻戏的!”
端木雅臻楞乎乎地看着面前的凌暮帆,他简直和之前不像是一个人一样,不知道为什么,端木雅臻一下想起来护食的狗,但是马上笑了——自己怎么能这样形容凌暮帆呢。
导演和助理们都知道凌暮帆的身份,所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们都知道凌暮帆是野草集团的总裁(界外的人还不清楚凌暮帆被裁员),是自己合作伙伴,也是给自己发薪水的上属。
但是,这个广告的剧本又是已经拿给了凌大海——也就是野草集团的董事长,凌暮帆的父亲,看过并且已经审核过的,他们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才好。
舒冥只是影视界的人,也没怎么和野草集团合作过,又是性格非常高傲,平日里不愿意了解太多闲事儿的人,并不知晓凌暮帆的身份,“端木小姐……”舒冥看到凌暮帆是因为端木雅臻和自己拍吻戏而生气,并且将端木雅臻揽到了身后,猜想应该是和端木雅臻有关系的人,“他是什么人?”
说起来这话,舒冥的语气很是稀松平常,但是在凌暮帆的耳朵里听到确实奇耻大辱——居然不知道自己,还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他正准备反击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是那样稚嫩天真。
“这个人是我和**的司机,兼职助理!”
回答的是宝宝凌天琪,他其实蛮喜欢舒冥的,所以在舒冥说话的时候会抢着回答。
这个答案差点让凌暮帆气得背过气!虽然之前宝宝曾经这样说过,也已经将自己的身份定位为司机兼助理,当时,凌暮帆并不生气,但是他不生气是因为这话是宝宝对自己说的!也只是对自己说的,现在夹杂了第三个人,让他简直接受不了,自己现在变成了大笑话!
他怒喝了一声,“凌天琪,我最后告诉你一次,你叫凌天琪,姓着我的姓,我是你的父亲,你是我的儿子!懂不懂!”
宝宝不以为然地看着凌暮帆,“父亲不是应该照顾小孩子么,你又没有,你凭什么说你是我的父亲呢?”
“谁说我没有照顾你?是的,以前我想照顾你,不是没有机会么,你和你**都在美国,现在你不是已经回来了么?你说说看,什么时候我没有照顾你?”
正在他们父子两个较真着不行的时候,舒冥看了看宝宝凌天琪,又看了看凌暮帆,确实有着那么几分相似,他想了想,问着端木雅臻,“他们真的是父子?”
被问到这里,端木雅臻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必要去隐瞒什么,“没错,他们两个确实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