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荡,两人跟随着音乐欲进还退、快慢错落、动静有致,尤其是那优雅而有力的旋转动作让周围的人惊叹,忍不住纷纷拍手称赞。
在凌暮帆表情严肃,随着节奏猛然转过来与自己对视的时候,端木雅臻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停跳了,面前这个男人的身上散发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力,尤其是在探戈这种**狂热的舞蹈中,他严肃的表情和带有侵略性的舞步,无时无刻不让端木雅臻为他沦陷,甘心为这个男人臣服一生。
音乐已经结束了,端木雅臻还有些恋恋不舍,刚刚跳舞的时候活动太剧烈,她有些累,面色**微微娇|喘,凌暮帆手臂前倾,示意她挽住自己的手臂,穿着高跟鞋的端木雅臻头*大概在凌暮帆的耳朵位置,她轻轻地靠上去,“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么?谢谢,我很喜欢!”
凌暮帆顿时笑了起来,他微微低头,目光却还带着笑意注视着众人,“当然不是,真正的惊喜在这里!”
正在端木雅臻还想再追问下去的时候,晚宴司仪的声音盖过了她的声音,“各位先生们,女士们,接下来的将是本次宴会上的重头戏,也是我们野草集团最近最大的喜讯,现在有情凌暮帆先生和端木雅臻小姐上台,各位请拭目以待!”
这样被宴会提名以前也是发生过的,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想到要和自己最爱的人一同在众人的目光中走上去,端木雅臻的心脏跳动频率几乎要超出负荷极限了,她简直无法呼吸,顺从地挽着凌暮帆的胳膊在众人的掌声与目光中向台上走去。
端木雅臻看到他们的目光中充满了类似祝福的东西,台上还准备着一束鲜花,难道说……
她突然想起了凌暮帆对自己的求婚,之前的几天一直沉浸在阴郁之中,让她险些忘记了这件事情。莫非这几天突然的转变只是凌暮帆给自己的一个惊喜?难不成他要在这里向自己求婚?怪不得他这几天对自己忽冷忽热,冷冰冰的面容好像是千年冰山,眼睛里却冒着火,原来他是故意惹自己生气,然后突然向自己求婚?包括野草集团收购奥拉克国际的事情,是不是因为凌暮帆知道自己家人也许不会答应他对自己的求婚,所以刻意安排了这一局妙计向家人展现自己的实力,或者说为了将自己娶进家门成为凌太太不惜用奥拉克国际来要挟哥哥答应婚事?
也许明天凌暮帆将牵着自己的手来到家中站在父母面前,“只要你们答应雅臻嫁给我,我将放弃收购来的全部股份……”
天哪,端木雅臻简直不敢想象,凌暮帆竟然是这样浪漫的一个人么?幸福感将她笼罩着,她觉得自己紧张得连路都走不稳了,她甚至快要无法控制自己了,这一刻就想紧紧抱住他。
从席间走到礼台上不过短短十几米,对于端木雅臻来说却是那样遥远并漫长,终于,她和凌暮帆肩并肩地站在了礼台上,凌暮帆温柔地拉着自己的手,身体前倾靠在话筒旁,“各位野草集团的股东、员工们,来自各界的媒体朋友们,非常感谢大家前来参加今天的‘野草’集体员工酒会,今天我代表野草向大家宣布一件重大的喜讯,再一次感谢大家莅临,与我们共同分享这个喜讯……”
端木雅臻被凌暮帆拉着的手有些凉,她太紧张了,简直不能呼吸,竖起耳朵听着凌暮帆说的每一个字,这将成为自己人生中最幸福的瞬间,她不希望自己有任何遗漏造成的遗憾,紧张和激动让她情不自禁地屏住了呼吸,脸上幸福的表情无法抑制!
“就在不久前,我们野草集团顺利地收购了竞争伙伴‘奥拉克国际集团’!”
全场顿时暴动,热烈的掌声整整持续了五分钟之久,在那漫长的五分钟里,端木雅臻扭过头来瞪大了眼睛,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凌暮帆,她不顾自己的形象,用力地摇着凌暮帆的手臂,她大喊着什么,可是她的声音被激动而持久的掌声遮盖住完全听不到。
麦克风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啸声,那一瞬间,端木雅臻捂住了耳朵。
她被欺骗了。
掌声停止了,端木雅臻再次逼问着完全无视自己的凌暮帆,但是他根本对自己说的话置若罔闻,而是依旧保持着绅士风度微笑着继续自己的演讲,“这一次的胜利对我们来说无疑是一项卓越战果,这意味着我们将完全掌控市场,抵制恶意打压和攻击,没有了‘奥拉克国际集团’这种使用较为恶劣竞争手段的竞争对手之后,我们‘野草集团’将迎来更加……”
恼怒的端木雅臻伸出手来想要去抢凌暮帆的麦克风,却被他粗鲁地一把拦住了,他的手臂挥下来,手表上不知道是哪一个部件打在端木雅臻的手臂上,一道深刻而丑陋的伤口顿时像是小怪物的嘴巴一样向外翻起来,血液顺着她的手臂往下流淌,渗进了她精致的**手套里,一下消失无踪,最后又顺着指尖滴滴答答流到地上。
凌暮帆冲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们不由分说将端木雅臻“带”下了台,她没有挣扎,推开两名安保人员的手,自己优雅地缓缓走下去,但是憎恨的眼神却始终没有脱离凌暮帆的身上,她浑身颤抖,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着,花了脸上的妆。
原来那个所谓的契约仅仅只是个谎言而已,凌暮帆还是毫不留情地将奥拉克国际集团就这样收入麾下,他是一个冰冷的商人,对任何事物都无法付诸于情感,更无法理解他人的情感,至少是端木雅臻的,不管她怎样哀求、怎样求和、怎样舍弃了自尊和贞操,都无法改变他的计划,不仅如此,还以此为筹码无耻地欺骗了端木雅臻,骗走了她最宝贵的爱情与纯真。
掌声时不时响起来,端木雅臻没有附和其他人,她的一只手按着手臂上的伤口,不消片刻手掌上都是粘腻的鲜血,她却感觉不到疼痛,恶狠狠地盯着凌暮帆,他与端木雅臻对视过几次,看着她的眼神和其他人无异,如果说一定有些不同的话,大概是多了一些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