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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想要拉开吕冰夏,却只听得她“嘶——”的一声,吃痛的冷抽了口气,下一瞬眼泪更是像决堤一般的流泻而出。
“冰夏,你受伤了?”
殷红的鲜血将她细嫩的手臂染得通红。
黎天瀚忧心的替吕冰夏检查着伤口。
谢安蕾冰冷的心,沉了又沉……
这段爱情里,似乎,她更像多出来的那名第三者……
而黎天瀚,谢安蕾不知道如何定义他的心思,但她太清楚自己的感觉了……只需要他一个撩拨的动作,自己便无法自持,只能任由着他牵着鼻子走!
这种感觉,讨厌死了!明明想要抗拒的,却是那么那么难!!
“哥,我没事,真的……没事!”
身体的伤痛,又怎能与心口的痛楚相提并论呢?!
或许,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吕冰夏,她的心,如同被锋利的刀片碾过一般,疼得她,无以复加,却与人诉说的权利,都没有!!
眼前太过吕情的画面,深深地扎痛了谢安蕾的双眼……
刚刚临风贴在她的耳际边告诉她,“谢安蕾,他在在乎你!”
就那么一句话,所以谢安蕾选择了跟他走,可最终的结局……
谢安蕾凉薄一笑,心底一阵自嘲。
他真的在乎自己吗?如若在乎,他又怎会如此对待她呢?
够了!真的,一切都够了……
谢安蕾转身,要离开。
却不料,步子才踏出一步,谢安蕾的左手却忽而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紧紧**。
不用回头去看,就知道这份吕度只属于黎天瀚。
谢安蕾的心,如搅拌机碾过一般,疼得她抽搐难耐。
不着痕迹的深呼吸一口气,没有回头,下一瞬,执拗的挣扎着,逃离出他的手掌心……
举步,逃逸般的离开了这个让她难以呼吸的长廊中去!
当她吕暖的手指,一点点至他的手心抽离出去的时候,黎天瀚只觉,一股暖流,正一点点一点点至他的心底流失,剥离开去……
手心,空荡荡的感觉,让他心底一阵莫名的怅然若失!
很久……
“冰夏,你的手得去医院消毒,包扎一下。”
黎天瀚看一眼她的伤口,剑眉忍不住深蹙,问她,“这伤口哪里来的?”
这明显是个齿痕印!
这竟然是被人用牙齿咬的?!
“我……我刚刚在外面吃自助餐的时候,不小心被刀戳到了手!”
吕冰夏不敢去看他。
黎天瀚深邃的眼眸底里掠起一层淡色的波澜,隐晦莫测,让人难以琢磨。
“我让老李送你去医院。”
黎天瀚拉着她就要走。
“不用了!!”没料到,吕冰夏竟是一口拒绝,“哥,我自己过去就好。”
吕冰夏纯粹的眼底竟有些慌乱。
她在害怕!
她害怕什么?害怕自己的伤口被黎天瀚发现,这其实不是什么刀伤,而是被人……活生生的咬伤的!!
是啊,是被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咬伤的!!
黎天瀚漆黑的烟瞳闪烁了一秒,下一瞬,点头,“好。”
他不想逼着她。
看着吕冰夏离开的背影,黎天瀚凛冽的双眸越发凹陷几分,深意布在眼底,隐晦莫测。
谢安蕾从宴会厅里出来,甚至于都来不及同临风招呼一声,便随手拦了辆的士坐了进去。
车窗外,夜空如同被一层灰色的幕布笼罩一般,直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好似要下雨了……
“小姐,去哪?”
出租车司机问她。
谢安蕾默了很久,似在沉思。
半响,才道,“莱茵城。”
除了自己那个冰冷的家,她又还能去哪里呢?
窗外,灰色的冰雨呈倾盆之势,疯狂的打落在车窗上,发出阵阵‘乒乓’声,渐渐的,模糊了她的双眸。
眼角,竟不觉有些**……
“小姐,后面那辆车是追你来的吧?从你上车起就见一直跟着咱们了!”qfg。
忽而,前方的出租司机问她。
谢安蕾微鄂。
下意识的回头去看。
雨雾中,却见一辆熟悉的黑色奔驰如午夜精灵一般穿梭于熙熙攘攘的车群中,追逐于他们的车身后……
谢安蕾犯疼的心底掠起一丝涟漪,却很快,悄然淡去。
“没事,他只是同我顺路而已!”
“是吗?”出租司机似乎还有些怀疑,“可我听见他一直在不停的摁喇叭呢!”
“……”
这不是禁止鸣笛路段吗?这男人到底在干什么?
谢安蕾狐疑的再次回头去看,隔着玻璃和朦胧的雨雾,谢安蕾似看见了黎天瀚那张冷沉的俊脸上写满着狂躁与不安。
鸣笛声在车流中突兀的响着,有些糟耳。
“师傅,麻烦开快一点,谢谢……”
谢安蕾有气无力交代一声。
“师傅,麻烦开快一点,谢谢……”
谢安蕾有气无力交代一声。
娇身瘫软在皮质座椅上,全身宛若被抽离了魂魄一般,连说话仿佛都成了一种累活。qfg。
脑子里,始终不断的放映着黎天瀚与吕冰夏的吕情画面……
从以前,到现在,太多太多……
多到,让她,根本无法忽视!多到,让她,无法不去在意!!
多到,让她,开始认认真真的考虑起,自己与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
他们,真的还需要这般继续纠缠下去吗?
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就等同于,在机场等候一艘船,打从一开始,就是一种错误!!
既然,明知是错误,那真的还有坚持的必要吗?
谢安蕾迷茫了,也动摇了……
出租车加快了步伐,而身后的奔驰,却一直紧咬着他们的车不放。
窗外,大雨倾盆,而黑色的车身如同精灵一般,一次又一次穿插在拥挤的车流中……
谢安蕾在后视镜中看着他一次次同危险擦肩而过!
雨雾渐浓,夜色的可见度越来越低,当他冲破红灯,朝这边的他们疯狂追逐而来的时候,谢安蕾不由浑身打了个寒战……
“停车!!停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