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什么……”
淡淡的回答了她一句,转而偏头过去继承专注的开车。
“你帮我盖的毯子?”谢安蕾揪着身上的毛毯,不敢置信般的问他。
黎天瀚头也不偏,挑挑眉,“岂非你觉得这车里还会有第三个人不成?”
明明是被鄙视了,但谢安蕾却仍是很开心,“谢谢……”
心口处,某个地方,软软的……
不经意的至后视镜中扫过那张蜜色的脸颊,黎天瀚一贯冰凉的心,仿佛也因那抹娇媚的浅笑而逐渐升温……
凉薄的唇角,微微上翘。
车内的温度,开始逐渐回暖。
车在泊车场内停了下来,这次黎天瀚没有再背谢安蕾,只任由着她一颠一簸的随着他的脚步进了屋来。
一进屋,谢安蕾浑身瘫软的跌进沙发里,脸色似有不适,“黎天瀚,我……头好晕……”
黎天瀚站在大厅里,漠然的睇着她,皱眉,“谢安蕾,别忘了我是学医的!罚跪与头晕有什么干系?”
“黎医生,能不能去帮我拿点感冒药啊?”谢安蕾有气无力的哀求着他。
“别叫我医生!”黎天瀚的脸色尤其丢脸。
长腿一迈,走近沙发上瘫软的她,冰冷的大手附上谢安蕾的额头,微微一惊。
“你在发高烧?”
好看的剑眉,蹙成一团。
“可不是!!”谢安蕾委屈的撇撇嘴,提起这个,她心里还窝着火呢!“还不是由于你,把我丢在大雪中,简直快把我给冻死了!!”
“谁让你自己不打出租车的,活该受罪!”黎天瀚一边毒舌的回着她,一边去橱台里拿医药箱。
刚还*靡的谢安蕾,一听这话精神可就振奋了,“腾——”的一声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我倒是想打车归来,可也得有车才能打吧!你把我扔那鬼地方,不说是出租车了,就连个公交车站都没有!我可是在大雪中走了整整大半个小时才找到了公交车站的!!”
说起这个,谢安蕾还委屈的直想哭呢!!
黎天瀚站在橱台前的身子微微一怔,拿药的手僵了一秒,却很快恢复如初,回身往她走近,一副淡漠的立场道,“帮你把感冒治好,当抵消了。”
“……”
果然是个商人!!而且,仍是个奸商!!
“那我这罪岂不白受了?我现在难熬难过得要死……”谢安蕾说着,身子又作势软趴趴的歪到了沙发里去。
“那你想怎样?”黎天瀚微微挑眉,清漠眼神复杂的睇着她。
她好像真的不太好……
抽了一支体温计递给她,“搁上。”
谢安蕾接过,将它搁进腋下,小脑袋苦思冥想着,却仍是丧气的摇了摇头,“我暂时也想不出到底要怎样,先搁着吧!等哪天我想好了,你再补偿我!”
补偿?黎天瀚对她这个用词微感好笑。
“只要不是肉偿,我都可以接受。”黎天瀚面无表情的淡淡回她,一边替她缓缓卷起裤腿。
谢安蕾被他的动作惊了一秒,心头微喜,却又因他毒舌的话而感到憋屈,“让你肉偿有这么痛苦吗?再说了,要真肉偿,吃亏的可是我!!”
哼!真是个不惜福的男人!
“肉偿给你,应该比死更难熬难过……”
“……”
这个男人,果然,语不惊人死不休!非得气死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