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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后桌是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盯着电视屏幕看的很仔细, 连面都忘了吃。
她在男人身前站立, 手指张开, 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好。”
那人终于收回视线,看了她一眼:“你好,什么事?”
“刚刚这则新闻里,说是哪两个人的婚礼?”
“喔,是那个叫陆西洲和什么时羽的。”那男人说完,忽然叹了一口气:“啧, 多可惜啊, 时羽那模特长得挺好看的。”
话音刚落,他就吓了一跳:“嚯, 你跟她还长得挺像。”
许南风没有理会他的一惊一乍,她拳头已经紧握,一字一句开口, 像是在做最后的确认:“你确定?”
“确定啊。”
有那么一瞬间, 许南风觉得整个天都塌了。
满脑子都是陆西洲被炸的四分五裂的画面,嗡嗡作响。
她抱住脑袋,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下来。
身体的力气像是被一个巨大的漩涡抽走, 抽的干干净净, 连站都站不稳。
她的身子猛然坠下去,蹲在了地上。
眼泪砸在水泥地, 洇开大片的水渍。
那男人见状,吓了一跳:“你没事吧?”
许南风没说话, 只看到弯下去的背在阳光里轻微的颤抖。
男人自讨没趣,怪异的看了她一眼,自顾自吃起饭来。
小餐馆里人来人往,不少人朝着她看。
许南风察觉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她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一般,猛地抹了把泪,站起身来。
几乎是跑着,来到柜台前,扔下一张十块,拔腿就往出走。
后面老板娘大喊:“找钱,喂!”
许南风没有停顿,她像阵风一样跑出去。
站在路边打了车,回到公寓。
打开电脑订好最近一趟回A市的机票,许南风开始马不停蹄的收拾的东西。
收拾好东西,离登机时间还有两个小时。
她又拿出手机,不停的去搜索关于那场爆炸的相关信息。
满屏的触目惊心。
新闻里说,一共失踪了三个人,一个是陆西洲,一个是时羽,一个是陆沉。
旁人她不在乎。
她唯一在乎的,是陆西洲。
那个浮现在屏幕上的名字,就像是长在她心口的一团肉,随着呼吸在心口辗转。
而此刻,他生死未卜。
她坐在漆黑的房间内,眼睛通红。
天边是薄薄的月亮,洒下淡淡的光辉,笼罩在这人世。
她闭上眼,双手合十,对着月亮,在心底为陆西洲祈祷。
祈祷他能大难不死。
这是此时此刻,她唯一能为他做的。
不知月亮有没有听到她的祈祷,她听到窗外有沙沙的风声响起。
睁开眼,看了下时间。
凌晨十二点三十四分。
是时候走了。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将心底的焦灼不安统统散进空气里,只余下一股破釜沉舟的孤勇。
她一定要找到他。
是死是活,总该看他最后一眼。
拎着行行李箱出门,离开这个蜗居了三个月的小屋。
打车,去机场。
两点,登机。
漆黑的夜空,她踏上回家的征程。
时隔三月,再见,他是人是尸?
―――――
夜寂寂,海浪一圈一圈涌上来,裹挟着带了腥味的潮湿海风。
搜救队的人行至海中的一处小岛上。
小岛距离海岸不远,是个孤岛。
船停在岸边。
几人筋疲力竭的从船上下来,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前走几步,确定潮水涌上来不会淹没身体,仰面躺了下来。
乱七八糟的躺着,并未有什么规律。
一整天的搜救,叫所有人都累到极致,几乎在躺下去了几分钟内先后闭上眼。
四周漆黑一片,唯有海浪翻涌的声音。
只是,不多时,这海浪翻涌的声音里,似乎夹杂了某种难耐的呻,吟。
听起来......像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孤岛上怎么会有人的声音?
这群人里面领头的那人警惕性素来高,几乎在一瞬间睁开了眼,猛地坐起身来,扭头看向四周。
沙滩广袤,背后是一片黑梭梭的森林,张牙舞爪的枝桠延伸向不知名的远方,远远看过去,如果无数的鬼魅。
他听说,有些孤岛上,是有野人的。
不会,这么巧,给他们碰上了吧?
登时吓出一声冷汗。
他吼了几声,先后把自己的同伴叫起来。
几人抱怨的揉着眼睛看向他:“怎么了?”
“你们听......”他压低声音,一双眼凝视四周。
“唔......”微弱的男声,如同苟延残喘的将死之人最后从嗓子眼里发出的叹息,在这荒凉的孤岛上,突兀又瘆人。
几人听着,身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什,什么东西在叫这是?”其中一个男人搓了搓手臂问。
领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把手电筒递给我。”
“你要去找?”
“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那人颤巍巍的把手电筒递到了男人手里,他站起来,拍拍身上潮湿的泥沙,对其他人说:“都跟我走,别走乱了。”
那些人硬着头皮站起身来。
几人寻找这微弱犹如幽魂的声音,一路朝沙滩的东面走过去。
脚掌踩在沙滩上,微微下陷,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那微弱的男声比之前更清晰。
走到最东面时,那声音已经很大了,海浪声都遮不住了。
就在这里了。
领头抬手,停下脚步。
一众人都顿在他身后。
他拿了手电筒,尽量往远了照。
直至,在一棵树下,发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像是缩起来的野兽,又像是传闻中的厉鬼。
手电照射范围,还能看到一行血迹,滴滴答答的蔓延至树丛。
领头深吸了一口气,迈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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