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兰心中一凛,凝重问道:“可能知道是何缘故导致如此结果?”
“想必之前夫人也曾有过胎气不稳的时候。”大夫斟酌着答道:“原本服了药也没什么了,可是今日夫人血气翻涌,又似受了惊吓,所以才会如此。索性情况并不严重——”
“为何会气血翻涌?”陶君兰缓而凝重的问道。
大夫摇摇头:“这却是不知了。或是药物所致,或是心情所致——都不一定。”
“多谢大夫了。”陶君兰看了丁嬷嬷一眼,示意丁嬷嬷给诊金。
丁嬷嬷给了诊金,又将大夫送出去,悄悄嘱咐了不许将此事说出去的话。待到再回雅间的时候,丁嬷嬷面上的忧心忡忡已是压不住:“如今可怎么是好?”
“回府去。”陶君兰捂着肚子,断然决定。“悄悄的从后门出去,雇两辆车回去。至于那车夫——回头再让人好好的审问审问。今儿这事,实是不同寻常。”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将事情往坏处去想。事实上,这么多的巧合在一处,她也不得不这般想。
“快走,事不宜迟。”越想越是觉得毛骨悚然,陶君兰不敢再多呆,忍着身体的不适忙不迭的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然而刚到楼梯口,红螺就眼尖的瞧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忙将陶君兰一拉,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就进了楼梯旁边的一间雅间里躲着。还好雅间里并没有人,否则倒是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陶君兰从红螺留的门缝里,瞧见了紫玉直接朝着自己先前呆的那间雅间去了,心里顿时一沉。事到如今,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等到紫玉进了雅间,红螺便是忙扶着陶君兰下了楼。问了伙计后门在何处之后,也不敢耽搁,脚下飞快的便是过去了。至于没有马车也顾不得了——出了后门,几人便是从另一家酒楼的后门拐了进去。如今这情况,实在是不敢大摇大摆的往外走了。
这么紧走了一段路,陶君兰只觉得肚子更加的不舒服了,纵然竭力忍耐也止不住汗一层层冒出来。
“让酒楼伙计去给我们寻车,青枣,你去沛阳侯府上,请沛阳侯夫人立刻去端王府!”陶君兰压着不适感,竭力做出最冷静的判断:“让沛阳侯夫人带两个有经验的产婆来。再请个信得过的太医!”
丁嬷嬷此时也顾不上什么了,直接将端王府的印章一亮,叫来了酒楼掌柜,如此嘱咐一遍,又让不许走露了风声。
酒楼掌柜见了这样的情形,也清楚只怕自己是摊上了麻烦事儿,哪里还敢张扬?叫了亲信的活计去叫了两辆再寻常不过的马车后,便是忙不迭的将陶君兰一行人悄悄的送走了。又给活计下了死命,此事决不可说出去。
陶君兰她们前脚刚走,后脚一拨人也进了酒楼打听。掌柜自是竭力隐藏,只作不知状。不过心里却是捏了一把冷汗:这一前一后的,相差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若是这批人再早来一点儿,只怕就正好撞上了!
当然掌柜心里也不是没有狐疑——既是端王府的尊贵夫人,怎么的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思来想去,最后也只归结了一句内宅深沉,便是不敢再想下去。
而这厢,在陶君兰的吩咐下,两辆马车缓缓的穿过闹事,又分道扬镳——不管什么时候,这两个马车在一处,总归是引人注目的。若是想隐蔽,唯有分开走才能达到目的。
只是就算是分开走,也不见得就能平安进了端王府——端王府坐落的地方,非富即贵,这样寻常的马车进去,实在是惹眼得很。若是有人安排了人在那儿等着,一看便是能联想在一处:到时候一样是危险。
可即便是再怎么危险,陶君兰心里也明白,只有回到了端王府自己才能彻底的安全下来。回到了端王府,李邺为她的生产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回了端王府,她才能放心生产,才不必担心在生产的时候被人算计!最关键的是,即便是在外头平安生产了,可产后虚弱的她再想回王府,只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刘氏,毕竟是王妃。若真生了什么心思,对付一个流落在外的女人,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陶君兰坐在马车上,面色沉沉的想: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刘氏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这样周详的计划和安排,只怕不是一日两日了。是从刘氏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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