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十一岁了,再过两年就要说亲。这两年是黄金时间,她必须好好学东西,只有做到才艺双全才有可能嫁入高门。
汪妈妈点了下头:“那二姑娘以后可不能怕苦怕累了。”二姑娘底子还是好的,就是有些骄纵。若是能消除这点,汪妈妈相信二姑娘定然能寻到一门好亲。
郝妈妈回去的时候一脸的古怪说道:“姑娘,我发现从山上回来以后,四姑娘就一直跟在二姑娘身边,对二姑娘也是言听计从。”在山上一个多月,四姑娘没有半个字怨言,她觉得四姑娘挺不错的。没想到一回来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郝妈妈不得不庆幸自家姑娘一直对四姑娘冷冷淡淡的,没与四姑娘深交。若不然,姑娘肯定要难受了。
月瑶对此并不意外:“四姑娘是庶女,想要跟嫡姐好好相处也属正常。”月瑶没想到月环竟然这么快就与月冰打成一片了,挺不错的。
出了正月,如月瑶所预料的,月盈跟月环都拥有独立的院子。
月环真正的舒了一口气,这段时间她压抑住自己的本性,努力学着真正月环的性子行事。她很敏锐地发现苏姨娘对她的态度有了很大的变化。效果很显著,但是这样她感觉很累,她不是天生的演员,若不是月瑶说很快会跟苏姨娘分开,她真不敢用这招,好在马上就要搬离,分开不在一起,很多事也就好做了。
月环微微叹气,离了苏姨娘是轻松了,但是想要跟月冰打好关系也不是一项轻松的活。
月环很奇怪为什么汪嬷嬷会回来做了月冰的管事妈妈,只是再奇怪她也无人可问,身边的两个丫鬟更是不能问了。
红梅跟月环说了一件趣事:“姑娘,我听说三姑娘一大清早就在兰溪院吹曲。听那些丫鬟婆子说,三姑娘是用的叶子吹的曲子,据说吹得很好听。”
月环非常惊讶,她不是惊讶月瑶能用叶子吹曲,而是惊讶于日日将守孝挂在嘴巴上的月瑶竟然会在孝期吹曲,问道:“不是说守孝期间禁止乐器,三姑娘怎么在院子里吹起了曲子?”
红梅对于自家姑娘时不时有点二很无奈:“姑娘,现在离老夫人过逝有五个月了,过了重孝期,而且三姑娘只是吹了一次,不是天天吹,谈不上不孝顺。”孙女的孝是九个月,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也没规矩得那么死。
月环望着红梅,心思一动:“你觉得红衣如何?有没有觉得她说的话总想离间我跟几个姐姐的关系。”红衣经常似有似无地说月盈跟月瑶的不好,至于月冰却从没说过。
从这些事月环推断红衣应该是莫氏派过来监视她的,其实到现在月环也不是全心相信红梅,但至少红梅做事有分寸,规规矩矩的。监视她不要紧,但是放这么一个有二心的丫鬟在身边是决计不成的。
红梅面色一僵:“红衣虽然有些碎嘴,但是也是为姑娘好。”红衣的那些小动作小心思,红梅都是有数的。只是到底是朝夕相处的姐妹,她也不想将红衣往下踩。
月环淡淡一笑道:“是不是为我好,我心里有数。”分了院子以后,三个姑娘的院子都离得很近,也方便交流。
莫氏在月瑶给她请安的时候说道:“三丫头,你一个人在兰溪院也怪冷清的,正好月冰旁边还有一个院子空着。你搬过去住,到时候你们几个离得近,可以经常处在一起,人多也热闹。”
月瑶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用了伯母,兰溪院很安静,我觉得挺好的。”当初莫氏的算盘打得好,想让月瑶住在兰溪院睹物思人,现在达不到目的又想让她搬出去,想也别想。
月冰回去以后问道:“汪嬷嬷,你觉得我这个三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其实有些看不透月瑶的。
汪妈妈面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仍然如以前授课那般严肃:“三姑娘,我不是你的嬷嬷,从今天开始,我是你的管事妈妈,姑娘该叫我一声妈妈的。”
月冰从善如流,改口道:“妈妈。”
汪妈妈颔首道:“三姑娘是一个很聪慧的人,知道什么对自己好,什么对自己不好,更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四个姑娘里,以三姑娘最聪慧,其次是四姑娘。当然,二姑娘也不笨,只是相比要差了一点,不过二姑娘也有优势,那就是腰杆硬。
月冰想了下后说道:“我倒是想跟月瑶交好,可惜总觉得无从下手。嬷嬷,你说该用什么法子,让月瑶的态度和软下来。”
汪妈妈摇摇头:“三姑娘是一个很聪慧的人,你看她能得了马大人如此的疼爱就知道三姑娘心计不浅,而三姑娘的态度很明显,她不想与姑娘亲近,既然如此,姑娘也不用上赶着碰壁。若不然,三姑娘会怀疑姑娘别有居心的。”既然不能跟亲姐妹似的,保持距离也是一种很好的法子。
月冰冷哼一声:“我能对她有什么居心。她总是担心有人图谋她的钱财,我看她是得了妄想症。”月冰对月瑶的那些嫁妆确实没什么想法,只是她看不过月瑶的嚣张。
汪妈妈相信月冰对月瑶手里的嫁妆没什么想法,但是不能保证夫人也没什么想法,相反,汪妈妈确认莫氏是真的对这笔钱财动心了。可是这些话,她也不可能与月冰说。
月冰也知道此事说开了没意思:“妈妈,三妹妹一直对我们都是不冷不惹的。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呀?”以前月瑶可不是这样的。
汪妈妈想了下后说道:“三姑娘不愿意跟姑娘交好,但也绝对不愿意跟姑娘交恶。姑娘,大户人家挑选儿媳妇最看重的是品性。三姑娘也不想传扬出去她与堂姐妹不合。同样,姑娘就算不喜三姑娘,以后出门做客在外也要表现出姐妹和睦。大户人家人员庞大,内里龌蹉很多,但是面上都是一团喜庆。”
月冰想了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