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年,郑经和张况、李政三人都在积极的备考,因此他们的谈话内容自然离不开科举,特别是聊到刘谨的阉党被铲除后,他们都是十分兴奋,因为在他们看来,现在朝中百废待兴,若是他们能够在这次科举中崭露头角,那么说不定会被朝中的大佬看中,从而为自己的仕途打下坚实的基础。
因为周重要忙着结婚的事,再加上他对科举也没有任何兴趣,因此陪着郑经他们聊了一会就起身告辞,同时他再次向郑经提出邀请,结果郑经和张况立刻表示,在他成婚那天一定到贺。
不过就在周重站起来准备要离开时,却见李政忽然也站了起来道:“明伦兄、方士兄,刚好我有件私事想要和文达聊聊,所以我也先走了!”
李政说完和周重一起离开了郑府,等到他们两人坐上马车时,周重这才开口问道:“伯劳,你有什么事要和我单独说?”
这时只见李政面露难色,犹豫了片刻这才有些不意思的道:“文达,你也知道我一向对家里的生意不怎么关系,家中的长辈也不允许我插手家中的生意,但是这次他们却让我和你谈一桩生意,虽然这桩生意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我们家族来说却十分重要!”
“哦?”周重听到这里似乎猜到了什么,当下笑着开口道:“伯劳,不会是你们家里的长辈也想参与走私吧?”
听到周重一下子猜到自己想说的内容,李政当下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没错,文达你也知道,我们家的生意都集中在苏杭两地,主要是经营纺织和酒楼,其中酒楼就不必提了,不过我们家的纺织作坊却是遍布苏杭两地,而且出产的丝绸质量极好,只是我们一般都是批发给别人卖,但是家里的几个长辈看到走私的利润这么巨大后,就想通过你们商会合作走私到海外,这样即能省掉中间的环节,而且利润更是原来的十倍以上,所以就想让我问问你,看这桩生意能不能做?”
听到李政的话,周重当下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伯劳,这有什么不好意思啊,不得不说你们李家的几位叔伯真的是十分有眼光,我那边才刚开始合作走私,你们就看出了其中的巨大利润,这样吧,你们组织一批货送到双屿港,到时我让人给你们最高折扣,绝对比其它货主多拿半成以上的利润!”
“好!有文达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其实家里早就催着我去找你商量这件事,只是我这人脸皮薄,再加上你又在双屿港,所以我一直没好意思去,现在总算借这个机会讲出来了,这下家里的几个长辈总算也能放心了!”李政听到周重答应的如此爽快,他也是大笑着说道。
聊完了正事后,李政又和周重聊了几句闲话,这才下车告辞,然后周重乘着马车直奔周府而去,等到了周府门前时,就见府门前站着两列威风凛凛的锦衣卫,路上的行人看到他们时,都是远远的绕着周府大门走,可以说府门前二十步之内都没有什么人迹。
看到大门前的那些锦衣卫,周重也不禁暗自叹了口气,自从吴山接手这队锦衣卫后,他们就成为了周重的私人保镖,几乎周重去哪他们就要跟到哪,一开始他还感觉很威风,但是时间一长却也有些受不了,最后好不容易才让吴山同意,自己在松江城内活动时,不必再让锦衣卫保护,所以今天他出去时只带了旺财几个下人。
不过这些锦衣卫跟着周重倒也不是没有好处,比如在王伦刚宣读过赐婚的圣旨时,不少人都认为周重之所以被陛下赐婚,全都是看在王伦的面子上,但是后来人们发现,跟着王伦一起来的锦衣卫却忽然成为了周重的私人保镖,这下让不少精明的人立刻明白过来,原来陛下真正看重的竟然是周重,甚至之前王伦能脱罪,很可能也与周重有关。
明白这些之后,不少松江府的官员立刻转移目标,将巴结的重点从王伦变成了周重,几乎每天都来拜访,同时对周重婚礼的准备也更加的卖力,这倒是让周重轻松了许多。
马车从角门进到周府之后,周重这才从马车上下来,刚才在郑经那里费了不少口舌,再加上他又喝了点酒,正想回房中休息一下时,忽然却见三娘带着白珺婉笑呵呵的走过来道:“文达,家中来了两个特殊的客人,现在正在大厅里等着你呢!”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