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快乐,她也是人,是谁剥夺了她享受正常生活的权利?
“仙师……婷婷她……”皇甫夫人轻声的询问打断了林天的思绪。
“无妨,情降之毒已除标,睡一两日便可转醒。”王也仙摆手呷了口茶。
皇甫夫人微微点头,妇道人家,心系女儿安危,这话她就没往深处想。
“只是除标?”皇甫政抬头震惊地看着老道:“仙师,有没有办法治本?”
中医讲究标本兼治,任何病,只治标不治本都是误入歧途,患者反复发作,饱受痛苦折磨,身心都要承担无穷的煎熬。
王也仙斜眼一瞥,冷哼道:“我不是说过?”
他说过什么?皇甫政拧眉一思忳,脸色巨变,结舌问道:“当真……非要如此这般……”
之前老道说过要救皇甫娉婷,必须让他们俩同房,刚才所做仅仅是证明给他们看的。
遗毒吐出,情降并未解开啊。
“你的女儿,自己决定!”老道不耐烦道:“即日起七七四十九日为限,过期就等着阎王来收命!”
“啊!”皇甫政瘫坐在那里,双手发抖。
四十九天,只有一个半月,留给他考虑的时间只剩这么多!
无论是将女儿拱手便宜这个小子,还是等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皇甫政一时都无法承受这个巨大的心理压力。
不仅他,坐在老道旁边的林天,也神色迷惘,眼底闪烁着迟疑和退缩。
刚刚那场经历,终生难忘,再也不想尝试了,即使皇甫娉婷有国色天香之貌,谁能受的了接吻时那恐怖的恶臭,两个人对着水盆几乎吐出了苦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道阴影深深在心底驻留,假如为了解开情降,两个人真的钻被窝颠鸾倒凤时,会不会发生更恐怖的事情?
呕吐事小,吓到不举,留下终身阴霾,那可就得不偿失。
“行了,滋事关乎重大,你们自己考虑,咱爷俩走吧。”老道放下茶壶,慢悠悠背着手踱出门。
皇甫政张了张口,想问的话在喉头打了个转,说出嘴时,已完全变了一番:“海伦,你送送仙师。”
以他多年的为官风格,他想再确认一次真假,但一想到老家伙的神通和脾气,就不敢问第三次了,生怕惹恼得罪这位大师。
未来四十多天,皇甫政要寝食难安了。
道奇公羊将师徒俩送回府邸,车子行到珠市口大街,这里竟然交通拥堵,无数狂热的人群向内涌去,堵在淳厚王府门前!
“啧啧,门庭若市,行啊,小子!这又是你玩的花招?”老道眯起眼,嘿嘿直乐。
“关我屁事,出乱子了!”林天翻了下白眼,和海伦说道:“走后面。”
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来看相的,更像是来声讨的。
他们的脸上刻满激动,愤慨和大义凛然,但从三三两两的小群体来看,又不像受人指使,大多都是闻风而来的路人,男女老幼、各个阶层的人都有。
声讨什么?一个小小的相面馆怎么得罪这些普通老百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