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想一下啊,一个如此英姿飒爽的老太君,对于一个文文弱弱,除了退避,还是退避的嫡孙女,更多的,还是失望的吧?那么,今日里,就看聂采月怎样将自己的形象,彻底地扭转了。
聂采月站在正厅的门口,似乎深深地吁了口气。她跨前一步,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个稍微拔高的女声:“哟,这不是采月妹妹吗……你是不是踏着钟点儿来的?这宾客才齐,你就来了,刚刚好显脸儿啊。”
这个声音,就是刚刚在垂花门前碰到的聂湘秀。此时,她坐在一位美艳的女子身旁,斜视着聂采月,看那神情,似乎聂采月不出丑,她的心里就不爽一般。
聂采月的脸色蓦地冷了一下,只一下,她的手就被人轻轻地握住了,耳边,传来段青茗低微的声音:“她这是在激怒你……沉住气。”
聂采月轻轻地吁了口气,她朝前跨出两步,微微一笑,说道:“是秀姐姐来得早了……只不过,秀姐姐好快的速度啊,刚刚妹妹还在垂花门前面碰到姐姐,可现在看姐姐的样子,似乎已经来了许久……姐姐脚程好快,妹妹自叹不如。”
原本,大家闺秀,最讲究的就是笑不露齿,行不动裙,可现在呢?聂采月居然夸聂湘秀的速度,那么,若是话说白话,岂不是在暗指聂湘秀言行不当,不象个大家闺秀么?
聂采月此话一说,所有的视线都落到了聂湘秀的脸上。
原本,满堂宾客,大家都喜笑颜开的在说些祝寿的话,可偏偏这位聂府的小姐却出言不逊,似乎想压倒谁一般,这不得不令大家都觉得有好戏来了。
聂湘秀却一向嚣张惯了,此时,眉毛一扬,豪气地说道:“那当然啊,今日里太君的寿辰,我自然要快赶一步,向她老人家提前祝寿了啊,不象有些人,明知道是个大日子,却还是慢慢吞吞的,看了都让人烦。”
聂采月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了。
她说聂湘秀没有风度,可是,聂湘秀却说她不注重老太君的寿辰,她占了“风度”二字,却输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孝”字,在场的人,无不玲珑剔透,任谁都知道这二者的孰轻孰重。
所以,此时的聂采月眼角余光看到,老太君已经隐然有不悦之意,她不由地一急,就想上前解释。
然而,段青茗用力拉住了她,低声说道:“聂姐姐,先向老太君拜寿。”
段青茗转过头来,朝聂湘秀宛然一笑,眉眼清澈,她笑道:“湘秀小姐的话,着实令青茗不解,若个个都以孝心为借口而衣衫不整地前来拜寿,那么,体统何在?”
听了段青茗的话,聂湘秀不由地脱口而出道:“你胡说,我哪里有衣衫不整了?”说完,聂湘秀还不忘记看一眼自己的衣着。
段青茗笑笑,说道:“那么,青茗就更加佩服湘秀小姐了……快赶而不损妆容,不得不说,湘秀小姐还是青茗所知道的第一人。”
聂湘秀一听,当下就急了,这不是在骂人嘛——怎么,说她这样子粗鲁习惯了,风风火火习惯了,而且,才会既有速度,还能顾得上仪容不损?
而这边,聂采月被段青茗提醒,她微微一愕,蓦地醒悟过来,她不理聂湘秀,只是连忙转过身去,向老太君开始诚心祝福。
聂老太君似乎对这个孙女儿没有什么好感,听着聂采月诚心的拜祝,也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转头,和相熟的夫人们说话去了。
聂采月没有受到重视,再被方才的聂湘秀一激,此时,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起来。
段青茗暗中捏了一把聂采月的手,暗示她一定要表示镇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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