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倒也并非段青茗的刻意和偏心。只不过,在段青茗的心里,一个人,自小被卖掉,辗转了那么久,还能保持性子里的那种纯善的本性的话,这样的人,确实非常的难得。
月葭涨红着脸,抬起头来,望着段青茗,说道:“小姐,您是不是又要说奴婢傻了?”
段青茗叹了口气,说道:“月葭啊,你记得月华对你的好,是应该的,若是一个人连曾经对你好的人都不记得,这样的人,我也不敢留,不敢对她好——你放心好了,月华是月华,二小姐是二小姐,这道理我们都是明白的。”
月葭的脸上,一下子就笑开了花,可是,段青茗又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月葭,还有你啊,且记一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别人再给你下套,你可要看清楚了,知道不?”
月葭点了点头,说道:“小姐,我想告诉您的是,月华的性格我最是清楚不过了。她啊,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这世上,能让她哭的事情并不多。除非是天大的事情,又或者是死了人……”
话说到这里,段青茗的脸色沉了下来:“月葭,你胡说什么呢?”
什么死了人啊?什么天大的事情啊,这个月葭,简直就是信口开河,口无遮拦。
月葭被段青茗一吓,立时跪了下来,她连忙磕头道:“小姐,奴婢错了。”
段青茗脸色稍霁,说道:“好了,你起来吧,这件事就过去了,你也不要再提了,知道么?”
月葭脸色讷讷地站了起来,替段青茗续上茶,然后,准备转身离开了。
正在这时,夏草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一看到段青茗还在,就轻轻地舒了口气,她有些着急地说道:“小姐啊,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段青茗看了月葭一眼,对方乖乖地站在那里,一句话都不敢说。段青茗说道:“夏草儿,这究竟是什么事情呢?要你这样风风火火地跑来?还乍乍呼呼的?”
夏草儿一脸的通红,看那样子,居然是刚刚跑着回来的,她被段青茗说了两句,却丝毫不觉得难堪,此时,苍白着脸,望着段青茗,说道:“小姐,不得了了,二小姐打死人了……”
段茗一听,顿时被吓了一跳,她连忙问道:“夏草儿,你说什么?莫不是你看错了吧?”
今天究竟是个什么天气啊,这月葭才刚刚说了死人,这夏草儿就来说段玉兰打死人了?
夏草儿看着一侧脸色同样苍白的月葭,不由地说道:“是真的啊……今天下午上,有一个新进府的丫头春儿去给二小姐奉茶,二小姐不知怎地发了脾气,然后就一脚踢飞了春儿……”
夏草儿做了个踢的动作,差一点踢到一侧的月葭,她收回脚,讪讪地说道:“那个月葭,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月葭似乎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夏草儿在做什么,她只是着急地拉着夏草儿,说道:“夏草儿姐姐,你说什么?二小姐的屋里,真的死了人了?”
夏草儿说道:“是啊……那个春儿死了,二小姐不愿意赔偿,更不愿意通知春儿的家人,所以,就叫她屋里的丫头们找来了两个担夫,准备将那个春儿的尸体扔到乱坟岗上去呢……”
段青茗的脸色完全沉了下来,她望着月葭,说道:“月葭,你说清楚一点。”
今天是怎么了?这个月葭刚刚说了死人,这段玉兰的屋子里,还真的死了人了?要知道,虽然官府人家,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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