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是不是要解释下?”
“不可能!”
李密布满伤痕的脸抽搐着,显得格外狰狞:“这些信定然是伪造的,臣对大唐的忠心日月可见!”
“日月可见那你让日月来替你解释下?”
李元吉冷冷笑了笑,忽然眼神一凛吩咐道:“来人!叛贼李密联络河北反贼试图造反,给我拿下拉出去砍了!”
这话说的极干脆,掷地有声。
“不可!”
阻拦李元吉的竟是秦王李世民,这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就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中,李世民压低声音道:“涉及一位国公不可如此仓促轻率,就算李密试图造反乃是事实,也要刑部查清之后奏请……”
“不必!”
李元吉摆手打断了李世民的话,他从袖口里拿出一份金黄色的圣旨啪的一声展开,昂起下颌对李密道:“这是陛下的旨意!”
……
……
这是陛下的旨意,只这一句话便让所有人都不可能再说话。可人人心中都有不解,既然陛下旨意拿下邢国公李密为何在长安的时候不拿,偏偏却要等到了东都唐军大营才拿?这不合情理,谁都觉着有些难以置信。
李世民张了张嘴,看了李密一眼随即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来。他此时想的是李元吉下一步要做什么,难道对自己也是如此突下杀手?他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为了掩饰住这不安所以他垂下头装作沉痛之色。
“哈哈!”
李密怒极反笑,指着李元吉骂道:“你们父子都是一样假惺惺的嘴脸,李渊在长安的时候为什么不敢拿下我?长安城中的那些个大臣们,包括一直支持你们李家的陇右世家,大唐上至国公大将军,下至五六品的刀笔小吏,我在瓦岗时候哪个没有给我写过书信?哪个不曾上赶着要做我的臣子?”
“李渊不在长安城中动手只是因为他不敢!若是在朝堂上问辩,那些个大臣们谁心里不跳几下只怕吓尿了裤子的也要有几个!这些书信都是假的,不过大唐朝廷里那些大人们的书信我倒是留着不少。李渊要是敢当面问我,我倒是想都拿出来让他瞧瞧他手下的臣子可有一个干净的!可惜他不敢!李元吉,你更不敢!”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李元吉冷哼一声道。
“证据?”
李密怒道:“若我真跟王伯当和窦建德有所来往,我会留下证据让你拿了去?白痴都不会做这等傻事,你搞出来这证据只能说明你们父子都是白痴!”
“辱骂陛下,罪加一等!奉陛下旨意诛杀叛贼李密,无需审问,杀无赦!”
自大帐外面涌进来几个禁卫就要上前拿人,却没想到李密此时竟是如一头疯了的残兽,自腰间将横刀抽了出来,踉跄着大步向前遥指李元吉骂道:“今日杀了你给我陪葬也算不亏,李渊……你不得好死!”
他大骂李渊,挥刀砍向李元吉。
李密自幼习武,身手本来极好,奈何重伤之后落得个残疾武艺倒是荒废了大半,可即便如此,出刀依然有猎猎风声,这一刀又是含怒而发看起来竟有几分势不可挡的威势。李元吉没想到他如此凶悍确实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却发现隔着桌案李密根本就伤不到自己。他松了口气,心说瘸子有刀也没什么可怕的。
后面的禁卫才进大帐,李密却想绕过桌子去杀李元吉。才迈了一步忽然身子一僵,下意识的低头看随即看到自己心口上破了一个血洞。一柄锋利的横刀自他的前胸戳了进去,轻易的撕开了他胸前的铠甲。他的铠甲可是足够坚固,这一刀竟是丝毫没有阻拦一般就刺了进去。
李密看着自己心口上的半截刀锋,竟然是黑色的。
“孤这刀子,杀人更快些。”
握刀的人冷冷的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李密却忽然冷笑起来,看了看李世民身上的黑甲,又看了看他手里的黑刀,嘴里涌着血讥讽道:“你处处想学他,可惜……画虎不成……就你这样的货色也配和他相提并论?我在瓦岗时候与他是对手惺惺相惜,而你在他眼里却连个屁都不是。李世民……你学他穿甲,学他用刀,学他的冷硬,不觉得可笑?”
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