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美的女子点了点头,然后淡然的说道:“请你快一些,我赶时间。”
……
……
火堆照亮了四周大概三四米方圆的一片土地,在光芒背后被驱散了的夜显得更加深邃可怕。人们内心里其实都有着对黑暗的恐惧,就算是不信鬼神的人对黑暗也有一种天生的排斥,所以人们敬仰光明,认为光明才是这世间最强大最正义的力量。然而不可否认的是,每个人的内心中都有着比夜还要黑的黑暗。
就好像每个人都在说要懂礼貌,要文明,但每个人内心中里有隐藏着一份连自己都不曾正视过的暴力。
人们惧怕黑暗,又渴望拥有黑暗的力量。
火堆就算烧的再旺火苗再高也不是太阳,无法将整个黑夜驱走。但火堆可以让围在它周围的人感到温暖,不管心里是不是暖的最起码身子是暖的。
地上铺了一张毡毯,李闲斜躺在火堆边看着那升腾的火焰怔怔出神。在他的右手边就是他那柄早已经让天下人都知道的黑刀,左手边则是一壶还没有打开的烈酒。今晚李闲很想喝酒,可在火堆边已经很久他却一口酒都没有喝。
“主公”
罗士信低声了叫了一句,他已经适应了对李闲这个新的称呼。
他往四处打量了一下,见李闲身边还有那两个坐在一旁似乎要睡着了的漂亮女子,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将话说出来。李闲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笑,他指了指青鸢和凰鸾说道:“有什么话你可以直接说,可以当她们两个不存在。”
青鸢幽怨的看了李闲一眼,随即站起来拉了凰鸾起身离开。罗士信歉然的看了她们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问道:“主公……你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什么?”
“知不知道……身世?”
罗士信问的很直接,因为他父亲罗艺告诉过他,李闲是知道的,但他必须确定一下李闲是知道的。
“绅士?刚才你很不绅士的赶走了两位漂亮的女士,这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难道你不觉着愧疚?”
李闲笑着问道。
“什么啊……”
罗士信有些无语道:“臣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但臣知道您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似乎稍微触及到这个问题的人都十分好奇我知不知道,其实这是一件极无聊无趣的事,这世间其实很少有所有人都知道但当事人自己不知道的那种事,就算想瞒都瞒不住,因为知道的人会得意,会想炫耀,就算他们憋的住一时难道还能憋的住一世?秘密这种东西其实就和屎一样,当你憋不住的时候自然要拉出来。既然是一坨屎,那么为什么非要那么在意它?难道因为它能养庄稼?还是因为它够臭?”
这番话把罗士信说的很迷惑,甚至有些恶心。
“这事绝不是养庄稼,而是涉及到了养天下。”
罗士信极认真肃然的说道。
“说的好啊。”
李闲笑了笑,忍不住拍了拍手:“士信,有件事我得问问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说句实话。”
“您问”
“你父亲为什么要让你到我这边来?”
罗士信怔住,犹豫了一会儿如实回答道:“家父说他在赌。”
“赌什么?”
“赌那个万一。”
李闲听到这句话之后随即笑了起来,因为笑得舒畅所以眼神格外明亮,他在毡毯上坐直了身子,随手将酒囊抓起来拔起塞子喝了一口。
“今天终于找到喝酒的理由了。”
他说。
罗士信心说难道你刚才一直不喝酒,是因为你没有找到喝酒的理由?可是喝酒就是喝酒,想喝的时候便喝,哪里需要什么喝酒的理由?还是说好话如好菜,可以佐酒?就在他因为这个无聊问题分散了注意力的时候,李闲却说了一句让他震撼莫名的话。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万一。”
他顿了一下,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只有一万。”
震撼中的罗士信下意识的轻呼一声,心说父亲啊父亲,还是您看得深远,这次真的让您赌对了。我就说嘛……实力已经足够影响到天下格局的人,怎么可能仅仅是想去影响而不是霸占。这天下间只要能力实力都达到了一定高度厚度,有几个人能忍得住那般至强的诱惑?人性本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