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钉子,最后竟然一点都没用到,你说我是不是很没面子?”
“如果从这件事来说,确实很没面子。”
“所以,面子得找回来。”
李闲看了看远处的天空,说了一句让叶怀袖难以理解的话。
“可是不知道,我知道的那些东西还能管用多久……都变了啊,面目全非之前怎么也得再发笔财才行。”
……
……
李闲所知道的历史中,李密兵败,在外面领兵作战来不及支援李密的,是秦琼和程知节等人,徐世绩守着黎阳不回来,王伯当是和李密战败后一块投降了李唐的。但是如今秦琼,程知节,徐世绩都在燕云寨而不是瓦岗寨,所以守黎阳的就变成了王伯当。
李密这次真的成了孤家寡人,历史虽然还在按照一定的轨迹缓缓前进着,但很多细微处都有了改变,李闲知道的已经渐渐的派不上用场,在历史彻底走偏之前,李闲知道必须做些什么继续壮大燕云寨的实力。无论是前生今生,其实人类社会生存的法则都不曾有过什么变化。
强者为尊,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变化的,是对强者的定义。
比如在大隋这个时代,商人是个没有什么地位的阶级。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虽然在大隋不能笼统的称商人为弱者,但绝不是强者。可在李闲前世,商人们靠着自己的拼争已经站在了强者的地位上。士农工商的排列顺序早就改变,农工才是社会的底层。
他和小狄的婚事向后推一推,李闲其实并不如何介意。毕竟如果婚礼没有红拂女张婉承在,他会觉得很遗憾。一个从小就开始逃亡的人,他对于家人的观念根深蒂固到远不是普通人可以理解的地步。在他看来,小狄,张仲坚,红拂,达溪长儒他们都是家人,永远不变的家人。
他心中对家人的定义,远比普通人要强烈的多。
红拂虽然对他从小虐到大,但无可否认的是,在李闲心目中,这个邪恶的姑姑就是亲人。
虽然她经常把李闲关进笼子里,还有一只野狼。
虽然她经常把李闲放在大树上,然后自己爬下来再把梯子搬走。
虽然她经常把李闲打得昏头转向,然后在亲手抹上伤药。
虽然她经常把李闲骂得一无是处,然后把敢骂李闲的人打个半死。
李闲那些屡屡用到妙处的小手段,皆是出自红拂的教导。是她让李闲更加笃定的认为,为了活下来而干一些有失脸面甚至无耻的事也是无可厚非的。是她让李闲更加的笃定的认为,再小的手段只要用的好也是大手段。
虽然她自己表现出来的和教导李闲的往往相反。
“在出兵之前,应该给我一个准信,我好安排密谍接应保护。”
叶怀袖淡淡的说道。
“我知道,这次用到密谍的时候会很多,首先有件事你必须先告诉我……张亮在哪儿?”
……
……
“按照规矩来说,在张亮还没有正式被你任命为军中将领的时候,他隶属我军稽处,所以我有权调动他去做一些刚巧只有他能做的事。这份急报就是他想办法送来的,如果走正常的渠道,这消息最少要慢三五天。三五天,足够出兵的准备时间了。”
叶怀袖如此解释道。
“好”
李闲叹了口气道:“不用解释你安排他暂时先不回燕云寨,你只需告诉我,你让他去了哪儿?”
“黎阳”
叶怀袖想了想说道:“如今瓦岗寨最大的实力,就是王伯当手里守黎阳的十万大军。而要想知道黎阳的虚实,没有人比张亮更合适。以后张亮会做到多大的官都没关系,但现在他是我的手下。”
“不是没让你解释么?”
李闲看了叶怀袖一眼问道:“既然你派张亮去黎阳,那你预测一下,张亮有几成的把握说服王伯当不去投李渊?”
“一成……”
李闲张了张嘴,就听叶怀袖继续说道:“都没有。”
她习惯性的将额前垂下来的发丝理了理,知道李闲等着自己继续说下去。
“在瓦岗寨中,因为从各地去投靠李密的人太多太杂,有利益的地方就有利益团体,有利益团体的地方,就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