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下去。沿途不断能看到战死的双方士兵的尸体,一直到太阳西沉,沿途的死尸超过一百人,秦琼推测刘黑闼身边已经没有多少护卫了。
到了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秦琼还是没能追上燕王,甚至就连随后追出去的程知节也没追上,黑夜不辨方向,秦琼怕追错了路,只好下令士兵休息。第二天一早太阳还没冒出来,他就带着骑兵继续往前追。
官道上偶尔还会看到战死的士兵,大部分都是后背上中刀中箭。秦琼检查尸体后推测,刘黑闼已经没勇气回头交战。他手下士兵的尸体伤都在后背,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刘黑闼的人当时逃的有多慌乱恐惧。
又到了天黑的时候,秦琼计算了一下已经追出来至少三百里。此时已经深入了窦建德的领地,追过来这一路上至少路过了三个县城,可刘黑闼没有进入任何一个城池,由此可见他被追杀的有多急切,他根本就没有机会停下来!
秦琼唯恐燕王遇到什么危险,毕竟此地已经深入窦建德的领地数百里,若是万一被窦建德手下的人发现,立刻就会调集大批人马来围堵。
这第二个晚上秦琼只让士兵们休息了两个时辰便继续赶路,只是夜色太暗,尸体也越来越少见,所以一边搜索一边前进速度并不快。到了天亮,半个晚上才追出去不到三十里。前面留下的痕迹越来越少,但秦琼却知道,已经快要追上燕王了。
死人越来越少,只能说明一件事。
刘黑闼身边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
……
到了追出去的第四天清晨,在前面探路的斥候急迫的纵马回来,来不及擦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气喘吁吁的说道:“追……追上了,前面十里,主公已经追上了刘黑闼,正在厮杀!”
“杀过去!”
秦琼立刻下令,千余名已经疲惫不堪轻骑听说终于追上了主公也来了精神,从前日他们就已经脱离了官道在田间小路追赶,战马在小路长荡起一片烟尘,踏起来的尘土弥漫出去很远。
当秦琼终于看到李闲的时候,立刻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
四百左右燕云轻骑围成一个大圈子,每个人都将横刀抽了出来,整齐的敲打着他们的骑兵盾。啪啪的声响连贯有力,那些骑兵每个人都显得风尘仆仆,他们的衣甲上都是尘土,他们的脸上也都是血污,但每个人都精神奕奕!
“跪!”
“跪!”
“跪!”
骑兵们发出一声声整齐的喊声,士气如虹!
在骑兵们围着的圈子正中,李闲坐在大黑马上,看着距离他四五步远外站在的刘黑闼,脸色平静,古井不波。和燕云寨的轻骑比起来,刘黑闼要显得狼狈的多。他的战马中了几箭流血过多而倒毙,但他的身上却没有一支羽箭,显然,李闲并不想轻易简单的一箭射死他。
随着一声一声的呼喊,刘黑闼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燕王!”
刘黑闼猛的大喊道:“如今到了这个地步,请你不要欺人太甚!男子汉大丈夫大,宁可战死也不能被侮辱!我是夏王之臣,不是燕王之臣,无需向你下跪!”
李闲看了他一眼,偏腿从马背上跃下来缓步走向刘黑闼。他一言不发,刘黑闼却被逼得连连后退。
“跪!”
“跪!”
“跪!”
燕云轻骑一边敲打着骑兵盾,喊声一声比一声高亢嘹亮。
“不!”
刘黑闼咆哮道:“宁死不跪!”
“好”
走到距离刘黑闼两步的距离,李闲站住后轻声说了一个字。他缓缓的将黑刀从刀鞘中抽出来,手臂平伸指向刘黑闼的眼睛:“孤本来是想擒下你,让牛进达亲手杀了你报那两刀之仇。可是追上了你,孤却忽然想亲手杀你。”
“你既然不想跪,那么便拿起你的兵器。”
李闲淡淡的说道。
“啊!”
刘黑闼发出一声不甘的咆哮,从地上将他的钢叉捡了起来。他身形极魁梧,比李闲还要高半个头,他的钢叉足够沉重锋利,他的武艺也足够精湛。尤其是现在的他犹如一头困兽,拼命而为所以显得极有威势。
钢叉猛的刺向李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