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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丹何大何部。
“突厥人打算要干嘛?”
身材魁梧的摩会在草地上来回踱步,他的眉头紧紧的锁着,眼神中的愤怒和担忧显得那么深切。在他不远处,他的妻子陈婉蓉也是眉头紧锁,精致娇美的脸上也有一种浓浓的化不开的担忧。
在稍微远一些的地方,答郎长虹坐在一块石头上磨着自己的弯刀。他一直没有说话,嚓嚓的磨刀声听了让人牙酸。摩会愤怒的咆哮之后便陷入沉默,陈婉蓉看着他,答郎长虹看着手里的刀子。
“咱们的部落经不起战争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实在按捺不住的陈婉蓉对丈夫轻声说道。
“我知道!”
摩会叹了口气道:“跟奚人交战了两年,咱们部族中最精锐的武士几乎都战死了。如今咱们部族中连五千骑兵都凑不出来,再打下去的话,只怕用不了多久咱们何大何部就会被人灭族。!”
“可突厥人这次明显就是打算将我何大何灭族的,如果仅仅是如以往那样的威慑,何必带着十万牧民同行?还带着数不清的牛羊牲口?这不是简单的进攻,他们是看上了咱们的草场,是来安家的!”
“我觉得你应该派人去和突厥人谈谈,看看那是哪个部族的。一年前阿史那去鹄答应过咱们,他保证过以后不会再有战争降临在咱们何大何部的头上。”
“阿史那去鹄?”
摩会怒道:“那只老狐狸,他什么时候有过好心?”
想起自己妻子和阿史那去鹄之间的事,摩会的心里更加的堵。
“大不了同归于尽!就算是突厥人真的敢来,我也不会让出草场!”
“要不……”
陈婉蓉试探着问道:“你再去和其他部族的埃斤商议一下?突厥人来势汹汹,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的。”
“我去哪儿和他们商量?”
摩会懊恼道:“难道你忘了,除了咱们何大何部因为战争损失太大没有参加南征,其他七部的人马早就已经南下中原了?”
“我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陈婉蓉认真的说道:“正是因为契丹部族几乎八成的武士都南征去了,你才有机会说服那些留守的人。如果突厥人真的进攻的话,以咱们契丹八部任何一部单独的实力,谁也无法阻止被灭亡的命运。现在可不仅仅是咱们何大何一部受到了威胁,而是整个契丹部族!”
“我怎么没想到?”
摩会眼前一亮道:“我现在就去!”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个契丹武士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躬身对摩会说道:“埃斤,突厥人派来了使者,要见您。”
摩会和陈婉蓉听到这句话同时愣住,脸色不由自主的变了。听到这句话,嚓嚓的磨刀声戛然而止,答郎长虹缓缓的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
……
……
来到契丹何大何部的突厥使者是个实打实的突厥人,这并不是一句废话,要知道如今向东迁徙的突厥人,他们的可汗可是个实打实的汉人。而且是个手段冷硬的汉人,还是个公平公正的汉人。
从李闲带着他们向东迁徙,到现在已经差不多走了两个月。从阿史那去鹄的领地走到了契丹人的草场,横跨数千里,不得不说这是一个极壮观的行动。十几万人,数百万只牛羊马匹,规模之大令人咋舌。草原上已经很多年没有过如此大规模的迁徙了,各部族都有属于自己好草场,迁徙,就意味着发动战争。
代表着迁徙的突厥部落而来的是一个五十岁的突厥人,名字叫鄂力发,曾经还是阿史那去鹄手下的一个官员,只是此人之前并不得志,莫说阿史那去鹄,便是博贴塔的地位比他高了也不止一个档次。
但是今天他的身份很尊贵,因为他是突厥人的代表。
摩会和陈婉蓉亲自带着部族长老迎了出去,在没有开战之前他们不敢对突厥人有丝毫的不敬。他们并不知道这支迁徙来的突厥部族事实上可以算作突厥人的叛徒,就算是知道了,他们也不敢表现的太过强势。突厥人的叛徒不是整个草原的叛徒,突厥王庭有权利对叛徒做出惩罚,但其他部族不可以,因为这是突厥人的尊严。
二百骑威风凛凛的狼骑在何大何部的营地外面停了下来,黑甲红披风的狼骑向两边分开,手持着代表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