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视线却不自觉的盯在那校尉拎着的包裹上。
“都尉请看!”
那校尉一只手抓着帆布,然后猛的往旁边一扯。随着他的动作,忽然在帆布中升腾起一股青烟来。
文刖眼神一凛,猛的起身向后跃了出去。
随着帆布被掀开,同时一股青烟冒了出来,紧接着围在四周戒备的龙庭卫便看到一条手指粗的绳索竟然哧哧的燃烧着,然后忽然一团火烧了起来,随即一声闷响,砰地一声,一大团黑烟炸开!
数不清的幽蓝色的钢针在黑烟炸开的同时激射而出,顷刻间围在船头的龙庭卫便有几十人被那蓝针刺中,随着那一声闷响,黑烟滚滚而出,船头竟然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就在黑烟冒出来的同时,文刖已经一手握刀一手拎了木盒向后跃了出去,藏身在桅杆之后。
待黑烟缓缓散去,文刖向船头看去随即眼神猛然间一凛。
百余名龙庭卫,竟然大半倒在地上,那蓝针显然是喂了剧毒的,没多大一会儿那些士兵们便停止了抽搐缓缓绷直了身子,眼看着不活了。剩下的龙庭卫士兵也都退开,船头的场面变得清晰起来。
一柄大黑伞出现在船头,黑伞下,那年轻校尉咧嘴对文刖笑了笑,然后轻声叹道:“这个东西……真他娘的好用。可惜可惜,央求了好久将军也不送我。”
……
……
就在这个时候,文刖盯着那大黑伞些许分神之际,一道人影从桅杆上飞身而下,手中持一杆大铁枪,狠狠的刺向文刖的头顶!
文刖向后急退,直刀一撩当的一声将那铁枪磕开,定睛去看,却见一个极雄壮的大汉稳稳落在一边,正是去年时候在沂水畔藏于树后偷袭了自己一棍的那人。这大汉落地之后,船都被踩的摇晃了几下。
“可惜可惜……”
擎黑伞的那年轻男子说可惜,这壮汉也说可惜。
他看着文刖认真道:“可惜了,这一次没能再给你一下。”
“杀!”
反应过来的龙庭卫士兵立刻挥刀扑了上去,分作两队直扑那擎黑伞握铁枪的两个人。文刖向后退了一步,靠在船舷,冷冷的盯着手下士兵围攻那两人。只是很快,那两人便从人群中杀了出来,龙庭卫的士兵虽然训练有素武艺不俗,可和那两人比起来显然差的远了。
几十个人围攻两个人,没几分钟便被那两人砍瓜切菜一般全部放倒。这两个人一个用铁枪杀人,一个用黑伞杀人,虽然看起来似乎都不十分顺手,可依然不是那些士兵所能挡得住的。
文刖却一直没有出手,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几十个手下被人屠尽。
“那个谁啊。”
持黑伞的校尉将嘴巴上的假胡须撕了去,原本的面貌竟然还要年轻不少,他以黑伞指着文刖略显轻浮的说道:“你这些手下还真是不顶用,也好意思叫龙庭卫?”
他笑了笑,然后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我姓裴,叫裴行俨。”
然后他指了指那持大铁枪的壮汉道:“他姓雄,叫雄阔海。我们两个,奉了将军的命令来杀你,你可准备好去死了吗?”
“既然下定了决心杀我,可是又不敢亲自动手,使两个手下来送死,当真龌龊了些。”
文刖摇头叹道:“你们那李将军,其实真的是个怕死的。”
“是我们送死还是你送死,试试便知道!”
裴行俨冷笑一声,以黑伞当做铁棍来用,跃起之后猛的砸向文刖的头颅!文刖身子骤然一冲,直刀往前一刺直奔裴行俨的咽喉。他却没料到,裴行俨根本就不去理会他这一刀,似乎不知道死为何物,大黑伞依然势大力沉的砸了下来。
文刖皱眉,直刀向上一撩将黑伞磕开,还没来得及侧身,雄阔海的那一杆铁枪就已经迅疾的刺了过来!
文刖的身子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横着飘了出去,他的腰竟然侧向弯曲达到一个惊人的角度。猛的看起来,便如他的身子从中间折断了似的。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文刖的直刀顺着黑伞劈了下去,砍向裴行俨的手腕。
裴行俨挥舞黑伞将文刖的直刀荡开,大跨步向前,抡起黑伞狠狠的砸了下去。
文刖闪开黑伞,侧身跃起脚在雄阔海横着抡过来的大铁枪上踩了一下向后飘了出去。落地之后文刖将直刀竖在胸前,扫了一眼裴行俨和雄阔海问道:“李闲在何处?”
裴行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