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袭了。
只是他也没急着冲过去,而是第一时间伏倒在地上。
趴在地上之后谢英登仔细侧耳倾听,从声音判断有人朝着自己这边快步走了过来。谢英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等到黑暗中那人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他猛的跃起来,一把勒住那人的脖子将其放倒在地。
“你是什么人!”
他掐着那人的脖子低声问道。
那人挣扎了几下,听到谢英登说话忽然一愣:“可是应登兄弟?”
“咬金哥哥?”
谢英登一怔,连忙松开手将程知节拉了起来:“怎么会是你?”
程知节揉了揉脖子道:“刚才我在那边看到有个人影一闪,我就追了过来,那人跑的很快也看不清是谁,我一路追过去不想却被那人偷袭,只是那人功夫稀松平常反倒是被我一拳砸破了鼻子昏迷过去,我仔细看了看见不是懋功却也辨认不清方向了。才往这边走了几步就被你勒住。”
谢英登心里一震连忙问道:“偷袭你的人呢?”
“被我打昏了,应该还在那边。”
“快去看看!”
谢英登急切道。
程知节不知道谢英登想到了什么,但知道谢英登心思缜密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妥,他立刻转身带着谢英登往之前击倒那不明来路之人的地方跑去,明明只有不过二三十米的距离,可是两个人朝着那个方向一路跑过去,哪里还能发现地上有人?程知节不信邪的在方圆几十米内来回跑,可还是一无所获。
“咬金哥哥,你中了人家调虎离山之计了!”
谢英登有些懊恼的说道:“之前你看到那人影的地方,定然便是军师和燕云寨的人马接头的所在,只是被你找到那里,于是燕云寨便派了一个人故意现身将你引走,只怕刚才那人挨了你一拳也是装作昏迷不醒的,当时哥哥你就应该逼问他才对!”
“唉!”
程知节恼火的狠狠一跺脚:“我怎么这么糊涂!”
谢英登想了想说道:“我看今晚咱们是找不到军师了,还是回去,这事瞒不住,只能告诉大哥让他定夺。”
“可是……”
程知节叹道:“这样一来,还不又让单二哥得了理去?”
“不然还能如何?”
谢英登叹道:“就凭着咱们两个,总不能到燕云寨的营地中把人抢回来!再说,军师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反出咱们瓦岗寨,就算咱们进得去他能跟咱们回来?”
他拉了程知节一把说道:“走,先回去再说。”
程知节无奈点了点头,只好与谢英登一块返回营地。
……
……
“我以为你不会来的。”
在灯火通明的军帐中,李闲看着脸色有些疲惫的徐世绩说道。他笑了笑,然后递过去一个酒囊。
徐世绩看着那酒袋子却没有接,而是自嘲的笑了笑道:“我本来也以为自己不会来的,可是世事难料,有时候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和决定。”
李闲嗯了一声,将伸出去的手收回来,扒开酒囊的塞子自己喝了一口,抬眼看了看徐世绩问道:“懋功兄是不是在怪我?”
徐世绩摇了摇头,走到距离李闲身边不远处的胡凳上坐下来,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李闲说道:“心中不痛快自然是有的,但你我之前为敌,你为求胜不计手段这也无可厚非,若是换了我在你的位置上,说不得也会这样做。”
说完他缓缓摇了摇头道:“只是做起来或许没有你这般绝。”
他看了李闲一眼问道:“你既然想让我过来帮你,却又设计害我,难道就不怕瓦岗寨的人一怒将我杀了?”
李闲想了想看着徐世绩认真说道:“若是懋功兄因此而丧命的,我心中定然悲切,只是失去了懋功兄的瓦岗寨便不足为虑,所以,无论是懋功兄来找我,还是懋功兄被翟让那心胸狭窄的人杀害,对我都是极有利的事。”
徐世绩听到李闲这番话居然没有生气,脸色平静的点了点头道:“对你来说,我死,或者我降,其实都是一样的。”
“不一样!”
李闲站起来说道:“得懋功兄相助如虎添翼,这黄河两岸便再无一人是我燕云寨的对手。得